是泥巴,铺了几块石头分割出了路,应当是防止下雨天踩在泥土上易打滑,还有几把随意搁置的竹椅子,夜摇光寻了一个坐下,有些慵懒的靠在靠背之上,沐浴着正好朝着她打落下来的月光。
就宿在夜摇光隔壁房间的单久辞听到动静起身出屋见夜摇光的房间门是打开着就知道夜摇光出了屋子,于是他穿好衣衫拿起一件斗篷就走了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那少女轻轻靠坐在院子里的竹椅子上,椅子靠在背后的杏树上,月光如轻纱一般笼罩在她的身上,给她增添了一份恬然与静谧。
几乎是单久辞一出门,夜摇光就看向他,而后又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直到单久辞走上前,将手中的斗篷递给夜摇光:“夜姑娘,夜深寒气重,你身子未愈,保重身子。”
夜摇光侧首看着单久辞,摇了摇头:“三公子,我便是受了伤,寒气也入不了我的身体,多谢三公子的关怀。”
单久辞也不勉强,扫到旁边的一把椅子,也将椅子换了个方向落座。
两人隔了三步的距离,并排坐了一会儿,夜摇光才开口打破沉默:“三公子,当初在茶楼,那豹妖是我引去,救三公子且不说是我应付之责。便是那妖物不是我引去,我作为一个正派的修炼之人,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无辜的生命在我眼前被妖物所伤。另外,便是昨日之事,三公子受我所托来了凤翔府,若是因此而死于非命,这份业障我也要承担一二,修炼之人不易,要做一个正派的修炼之人更不易。我很爱惜羽毛,宁可多受些罪,也不愿去面对未知的因果还报。救三公子,是必然而为之。”
“夜姑娘,你想对我说什么?”单久辞侧首目光幽静的看着夜摇光。
“我想对三公子说,三公子无需感谢,我救三公子只是为了我自己。”夜摇光坦然的回视。
“夜姑娘是在害怕么?”单久辞忽而笑道。
夜摇光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他。
单久辞接着道:“夜姑娘似乎很害怕我对你有旁的心思。”
“难道你没有?”夜摇光面色平静的问。
“有。”单久辞很肯定的吐出一个字,“夜姑娘,这世间情与怨是最难说出因果和对错。我出生起就有高僧赠佛宝,日渐长大更是遇上非凡之人无数,夜姑娘为何救我,便是不说我也心里明白,可并不意味着我明白夜姑娘并非为我而救我,就能够控制我的心。若是情这般容易就收放自如,果决理智,那便不是真的情。”
“三公子,其实我并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