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你慢慢说。”夜摇光引着萧士睿入座,将温热的茶水递给他。
萧士睿接过去就端在手上,也没有喝就道:“我是想请允禾做我的迎亲使。”
迎亲使是本朝独特的说法,实则就是新郎最要好最信得过的人一道去迎亲,专门应对各种女方出的刁钻难题,闻游成婚的时候,温亭湛就做了一次,按理说温亭湛没有拒绝闻游,就不应该拒绝萧士睿,给皇长孙做迎亲使,他与萧士睿的关系有多亲密不言而喻,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挤不上去,不说荣耀凭着对萧士睿的情分,温亭湛都不应该拒绝。
“你怎么得罪了阿湛?”夜摇光问道。
“我哪儿有得罪允禾,我哪儿敢啊”萧士睿好冤枉,苦着一张脸,“今儿皇爷爷宣允禾随驾,正好召我入宫问我大婚事宜,后来我们聊着聊着,皇爷爷看着我的腰带甚是奇特,我当时就一高兴在皇爷爷面前炫耀了一番,说是摇姐姐为我缝制,给我生辰礼,一下子还把头几年的给补上,可见摇姐姐带我多好,然后允禾就”
“我大概明白了”夜摇光想到了雷婷婷的事儿,于是道,“你回去吧,我帮你搞定他,保管你大婚的时候他高高兴兴的去。”
“果然是摇姐姐待我最好。”萧士睿一脸喜色的走了。
夜摇光也没有送他,而是回了房,将她早就已经做好的喜服取出来,分离近四年,夜摇光只有时间给温亭湛做这一身喜服,因为时间有限,而且这一身喜服她花了不少的功夫,但到现在都没有拿去给温亭湛看。恐怕温小别扭,又觉着她对萧士睿比对他好,才会在萧士睿炫耀腰带的时候吃味,等到萧士睿去邀请他做迎亲使的时候,就一口拒绝。
想到这里,夜摇光真是哭笑不得。捧着那一套喜服,夜摇光就去了书房,进房门时夜摇光故意将放着喜服的托盘交给了幼离,让她等在门外,听她的信号。
一见夜摇光进书房,温亭湛就略带不自在的拿起为了案件而收集起来的资料翻看着。
看着他这故作沉着的模样,夜摇光正是觉得可爱极了,一脸深意的走到他的面前,将他手中的东西抽走:“你说你是在生士睿的气呢,还是在生我的气。”
“我哪儿有生气。”温亭湛不承认。
“不生气啊?”夜摇光拖长了声音,“哎呀呀,我原本还在想好久没有为阿湛做衣裳内疚自责呢,原来阿湛觉着我做不做都无所谓。那好吧,我日后就可以省点力”说着就对外扬声,“幼离,明儿把我们家的布料都清算出来,上乘的都卖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