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并不懂这些医学上的事情,虽然相信温亭湛不会欺骗她,但她还是很好奇,可是要她去验证,别说是活人,就算是在动物身上,夜摇光觉得一边用刀扎,一边用开水去烫伤口,那都是非常残忍的事情。
于是她想到了今日要开堂审理此案,温亭湛又不在家,她许久没有带着宣开阳出去逛街,就带着宣开阳去看了开堂的全部过程,赵贿当场验证了新伤旧伤,又验证了如何将生前致命伤掩盖成为死后致命伤,并且找到了酒馆案发现场,用温亭湛给的特殊药水,洒在了地面上,显现出了大片血迹,以及酒馆之中的人证。
真凶哑口无言,夜摇光也没有听最后的处判,就带着宣开阳去了汇珍楼,帝都有名的做好的酒楼其实很多,但是夜摇光就独独喜欢汇珍楼。
夜摇光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热火朝天的时候,雅间已经没有,看着汇珍楼的大堂也很干净,加上就只有她和儿子两个人,于是就选择了一个临窗距离其他桌子较远的地方。
吃到一半的时候,夜摇光敏锐的耳朵听到理论之声提到了‘明睿侯’三个字,便竖耳倾听。
“你们都听说了么?”有人声音刻意压低,颇有些小心翼翼,“我今日听说,明睿侯其实是豫章郡柳家的入赘子。”
“就是那个刚刚去世了老太爷,一代出了三个进士的柳家么?”陛下还是太子之时,柳家柳居旻、柳居晏、柳居行三兄弟接连进士及第,曾经盛传一时,也因此柳家在帝都的名头到如今还是很响亮。
“是啊,除了那个柳家还能够有哪个柳家?”提起话题的人颇为感叹,“难怪明睿侯这般聪慧,十二岁的秀才,十六岁的解元,二十岁的文武状元,原来是家学渊源。”
“不对啊,明睿侯可是长在农家,我有个侄儿当年参加过岳鹿书院的文赛,明睿侯可是当着许多人的面儿,亲口说他幼时家贫,是靠着明睿侯夫人赚钱养大,供养读书,因而侯爷对夫人才会如此情深义重。”有人反驳道,“柳家可是大世家,能够让自己的孙儿落魄到三餐不继之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提起话题之人又再度神神秘秘道,“我都说了,是入赘子。这明睿侯乃是柳家三老爷的嫡出姑娘,可这大小姐偏偏看上了一无是处的武夫,衙门捕快。柳家哪里丢得起这个脸,后来这小姐直接何人私奔了”
“啪!”不等那人说完,夜摇光的筷子啪的一声在桌子上一拍,她霍然站起身。
她的筷子拍在桌子上,原就清脆,即便人声嘈杂也犹如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