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湛的手脚束缚住以外,就再也没有让他做过什么。
故而,他的心里开始怀疑,这人不疑则罢,一旦怀疑起来就会越想越可怕。他想到了段拓,所以他对眼前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开始起疑,他想弄死温亭湛,温亭湛同样想弄死他。虽然他觉得温亭湛才刚刚来到西宁不过几个月,这个时候对他动手,未必能够稳得住青海,但温亭湛这个人的实力和能力容不得他有半点掉以轻心,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所以,他才会宁可错疑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
听了黄坚将段拓的事情娓娓道来,黑衣女子也就没有再对黄坚冷嘲热讽,而是语气冷硬的说道:“摆在你面前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也知晓温亭湛身边有个与众不同的妻子,她若是想对你施以手段,就凭你所请来的那些酒囊饭袋,根本防不胜防。你是要与我联手赌一把,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好机会从眼前溜走,待到日后沦为温亭湛刀下亡魂,悉听尊便。”
对黑衣女子看不上自己的轻蔑言辞,黄坚也依然能屈能伸,毕竟对方所在的领域是他有滔天权势也难以企及,这一点他还是看的很清,于是不慌不忙的开口:“姑娘,虽则与我联手,是我占了便宜,姑娘出了大力。可既然你我互惠互利,姑娘相比也不希望我成了累赘,姑娘总要拿出一点合作的诚意?”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诚意?”女子沉声冷嗤。
“姑娘是世外之人,却要干涉这世俗之事,相比于姑娘有仇怨的并非明睿候,而是明睿候夫人。”黄坚慢条斯理的分析,“既然姑娘已经将明睿候夫人困入死局,犯不着再纡尊降贵来与我这个凡夫俗子联手。姑娘,你在忌惮明睿候”
黑衣女子豁然抬起头,她半边白皙如玉的脸露出来,隐在阴影之下的眼睛阴鸷的盯着黄坚,露出来的红唇冷冷一勾:“我早该知晓,能够做到独霸一方的位置,定然是个善于心计之人,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忌惮明睿候。”
说着,黑衣女子伸出双手,将她的斗篷给掀开,她的容颜露在黄坚的面前,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的眼底也不由划过一抹骇然。
黑衣女子半边脸光洁莹白如玉,可另外半边脸全是坑坑洼洼甚至如同皱了皮的豌豆一般,棱角处还泛着犹如脓化的黄,当真是看得让黄坚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便是拜夜摇光所赐。”这个黑衣女子即便容颜被毁,但如果夜摇光站在这里,依然可以一眼就认出,她就是墨族的二小姐墨轻雨。
当日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