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
因为身份的缘故,曹布德和温亭湛夫妇站的不远,温亭湛忽而开口道:“曹布德郡主想要看画上的日落,我认识画那副画之人的后辈,他也是一代宗师,郡主不如让她给你画一幅肖像图。”
曹布德亮晶晶的目光就落在温亭湛的身上:“他在哪儿?”
古灸也是通晓蒙古语,在温亭湛开口的时候,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温亭湛说完之后,他顿时眼睛就瞪大,然而等到曹布德追上来之后,温亭湛这个损友毫不客气的用眼神示意曹布德他所站的方向。
“你是画师么?”曹布德迅速的奔上前,围着古灸转了一圈,随后道,“中土的画师和我们草原的画师肯定不一样,那副画是你的长辈所绘,你定然也能够画出更美的画,你帮我画幅画好不好?就画我,我要带回去让姐姐们羡慕!”
明明有些蛮不讲理,明明有些胡搅蛮缠,甚至赤果果的暴露了她的虚弱之心,可她这样纯真的表达出来,反而一点都让人讨厌不起来,古灸都差点心软的应下来,但曹布德的身份不一般,他也不知道蒙古王庭的规矩,以免触到忌讳,他婉拒道:“郡主,不妨问一问克松台吉。”
“问阿兄做什么?又不是让阿兄给我画。”不满的嘟囔一句,反射弧有点长的曹布德突然惊讶道,“你和侯爷都会说蒙语呢,你们和我阿兄一样厉害。”
她的阿兄会说她学着很想哭的汉语,而侯爷和这个男人会说汉人学着想哭的蒙语,就凭这个她就觉得这两个男人真是值得令人仰望。
“这心思,真够单纯。”夜摇光都不由无奈的摇头。
然后曹布德就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一个劲缠着古灸,不仅仅是因为古灸会画画,她想古灸给她画画,更重要的是她和哥哥来中土已经半个月,就没有遇上几个会蒙语的,遇上的类似黄坚那种的她才没有兴趣和一个老头子聊天。
虽然她也很想和温亭湛说话,但她就算再心思单纯,再不拘小节,性格直爽。也明白她是一个没有嫁人的姑娘,温亭湛是娶了妻子的男人,而且是一个很爱妻子的男人,她一点都不想温亭湛的妻子因为她的缘故而不高兴。
一年前哥哥给她请了一位汉学先生,她在这位先生的口中听到了许多关于温亭湛的事迹,令她最歆羡的就是温亭湛和他妻子之间的感情,她根本不相信这世间有这样好的男儿,这一次到中土她还特意派懂汉学的属下去打听,越打听越痴迷,痴迷的是他们的故事,这样美好的故事她喜欢,所以她不希望任何人,包括自己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