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堵回去。
大堂内沉默了片刻,温亭湛才开口道:“本侯素来不是个喜欢猜想之人,尤其是不可能发生之事更是不愿费心去假设。不过戴姨娘既然有此一问,本侯也可直言,家中高堂对摇摇爱之之甚,更甚本侯这个亲子,戴姨娘所问即便是双亲尚在也不会发生。”
“看来侯爷的双亲是难得的慈善之人。”戴姨娘扯了扯唇角,换了一个方式问道,“那小妇人便这样问一问侯爷:‘若是侯爷身在官宦之家,夫人身在平民百姓之家,侯爷与夫人相遇相知,家中却不允,侯爷会如何?’。”
“世间之事,难两全者不知凡几。若本侯当真陷入戴姨娘所说之境,究父母不允之因,若当真是我涉世未深,所慕之人心口不一,我自是悔过自新;可若是是爹娘私心作祟,能劝则劝。若是不能,便忠于本心。”温亭湛很认真的回答。
“侯爷的本心又是怎样?”
温亭湛的目光渐暖,他毫不避讳的看着夜摇光,唇边的笑容犹如三月的春晖,拂照在大地,让天地万物复苏,洋溢蓬勃朝气:“若还是这个人,伤天害理也不忍伤她半分,本侯应该会做一个不孝子,与夫人远走高飞。”
这话让黄仞的背脊挺直了些许,他也曾经纠结过,他这般作为是不是不孝,年被世人赞颂的温亭湛都是这般抉择,那他觉得当年他这般实属人之常情。
然而,接下来戴姨娘的话瞬间就压弯了黄仞的脊梁:“若是侯爷高堂先一步洞悉侯爷心思,并派人扮作流寇将夫人掳走,且糟蹋了夫人的清白,同时暗算了侯爷,与高门之女有了首尾,侯爷会如何?”
“本侯会羞愧自焚而死。”温亭湛毫不犹豫的回答,“明知爹娘对倾慕之人不喜,还不能想到爹娘劝不动自个儿,自然对会倾慕之人下手,这是本侯的愚不可救,倾慕之人被至亲如此羞辱,自己被至亲这般算计,是本侯的无能至极,如此愚笨无用,何以有颜面苟活于世?爹娘伤害挚爱,本侯不能为其报仇,但其之不幸,盖因本侯而起,本侯自当以死谢罪。”
戴氏听了之后,呆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开口:“侯爷才是真男儿。”
“戴姨娘,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直没有开口的夜摇光突然开口道,“不被爹娘祝福的两情相悦,不是真正的良缘。我若倾心一个男子,他的爹娘无论是因着何故不能接纳我,我穷尽了方法也改不了,更加无法得到他们的认可,即便是痛入骨髓,我亦会挥剑斩情丝。”见戴姨娘张口欲反驳,夜摇光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戴姨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