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再和克松寒暄下去,只怕他腰都要被夫人暗搓搓的拧下一块肉。
克松没有想到温亭湛会当着夜摇光的面问,怔了怔之后想到温亭湛对夜摇光的重视,也就释然一笑:“侯爷才智过人,克松那点把戏果然瞒不过侯爷。”
“至少目前,我还没有见着谁的伎俩能够逃过我家阿湛的眼睛。”夜摇光抓了一粒香花生扔到嘴里,与有荣焉的看着温亭湛。
温亭湛就喜欢被夜摇光这样一幅迷妹的样子看着,这种感觉他觉着比他站在万人中央,受四方朝拜还要令他高兴。所以,就直接当着克松的面,深情的朝着夜摇光望过去。
克松惊得下巴都险些掉了,都说他们草原儿女大胆热情,毫不忸怩。这会儿看到温亭湛和夜摇光,他觉得这两人旁若无人秀恩爱的直接比他们草原儿女还要毫不掩饰。
“咳咳!”轻咳了两声,克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开口,好一会儿他微拧的浓眉才散开,他慎重的看着温亭湛,“侯爷,我父王要谋反。”
“噗!”吃多了花生有些口渴的夜摇光,正好喝了一口茶水。听了克松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尽数将之喷出来,一把扯过温亭湛给她擦拭的帕子,胡乱的摸了两下,她看着克松,“克松台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这简直不可思议,做儿子的知道自己做爹的要谋反,不是帮助也就算了。就算是要大义灭亲,那也应该是向当今圣上举报啊。克松作为蒙古台吉,想要密奏给陛下还是有能力的,可他既不帮自己的爹,又不打算举报他爹。却找上了她家湛哥,这是要搞哪样?
“克松今日每一个字都是在克松深思熟虑之后所说的肺腑之言。”克松很认真的站起身,他双手捧向天,“长生天作证,若是今日克松所言有半字不实,甘愿受长生天所弃,受神灵鞭笞灵魂之苦。”
蒙古以萨满教为信仰,在他们心中长生天就是不可亵渎的神圣,克松这样立誓,那就一定不是在说笑,更不是在编织谎言欺瞒活着诱导温亭湛。
“克松台吉,请接着说。”温亭湛难得一脸正色。
克松复又坐下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侯爷也许不知,玉门关之外,漠北以北大半的部落已经被我父汗所收服。”
“怎么可能?”夜摇光惊愕,这得多大的动静啊,别说玉门关之外的西夏这块硬骨头,就说其他部落那也是不好一个个收服,更别说漠北以北散乱的部落,朝廷竟然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就算是朝廷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