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云峰之中,元鼎才敢走出茅草屋,站在悬崖断壁之前,身着一袭青衣的他贪恋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深吸着这四周还残留的属于紫凤朝阳牡丹花的芬芳。
“你明知道,你要你开口,她就会为你留下。”元奕坐在轮椅上,缓缓的从一侧被推出来,看着悬崖峭壁桑,他父亲那宛如一座孤峰的身影。
元鼎缓缓的收回目光:“我教过你,给不起,便要学会放弃,看来你并没有学会。”
“我只知道,入了心,就要去争取。”元奕反驳回去。
“把不属于你的强留在身侧,只会让她在岁月之中凋零。”元鼎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反驳而不悦,他依然神色清淡,“这世间有一种情深义重叫做放手,有一种致死不悔叫成全。”
元奕敛眉不语。
“我与你凤姨相识在与你母亲相识之前。”元鼎的声音变得有些悠远,“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凤姨,就对她一见倾心,但我身负诅咒,她是灵修。若要与我在一起,她必然要做一个弃天之人,我的寿命五百年,我岂能为一时欢愉,让她沦为凡人,与我享受数十年之后飞灰湮灭?与其短暂的结合,不如长久的陪伴,她有她该走的路。为了破除元氏的诅咒,我注定要成为你祖父那样遗臭万年之人,她与我在一起,日后只怕也等不到香火供奉,你觉得为父胆怯也好,诸多借口也罢,我宁可负了她的这份情,也希望她能够修成正果。”
“所以,你娶了我的母亲?”元奕的声音有些淡漠。
“我与你母亲的婚姻,是各取所需,成婚前我心系何人,她心里清楚,她要嫁给一位道尊,而我恰好能够为她夺回她想到的一切,我需要一个血脉的延续。”元鼎轻描淡写道。
“我便是你们的交易产物。”元奕神色淡淡。
“你要如此作想,为夫也是无能为力。”元鼎平淡的语气放下这句话,就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迈入房门,背对着元奕,元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元家的男儿,没有资格动情,更没有资格追求男女之情。你祖父一日未陨落,你随时可能变成他傀儡。”
元奕搭在轮椅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扣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因此而跳了起来,昭示着他的怒火。
紫凤从元鼎的居所离开之后,就直奔了缘生观,她的来势凶猛,浑身都萦绕着一股绝望的和哀痛的气息,吓得正在和夜摇光一起玩弄仲寒琪的秦臻臻豁然站起了身。
“你这是怎么了?”别人感觉不到,但是秦臻臻能够感觉到,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