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下来的案录做不得数,可只要诸位大人记得起来,认下这份案录那就另当别论。”温亭湛说的云淡风轻,“为堵悠悠之口,本官让陈大人将没有被烧毁,共计六十八份案录提调出来,让诸位大人共同商议,从其中随意取出一份,亲自监督本官翻阅一遍,而后本官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将之默下来,若是有一字误差,本官便将这份案录烧毁,再不提此时,若是本官一字不差,那就请诸位大人再看看姜大人一案的案录,愿不愿认下。”
众人又是一惊,但却都没有开口,而是面面相觑。
见此,温亭湛便接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案录都先给了诸位大人自行看过,确定无疑才重新签字画押,只要诸位大人行的正,又相信本官无构害之心,且确定案录没有纰漏,又有何不可认?还有什么比诸位大人洗清冤屈更重要?”
这一番话,软硬兼施,倒是把很多人说得都心动了,阳盟左看看右看看,看着众人都是意动不已,他面露沉思之色,一直格外关注他的夜摇光不由挑了挑眉,这个时候还知道大势所趋,没有贸然开口,哪里像个行事急躁之人?
很是沉得住气呢!
最后,几个人商议之后,那位一直代表的人站起身,对温亭湛行了个礼:“多谢温大人为我等着想,也有劳温大人为我等劳累,温大人的建议我等都接受,那便请温大人说个时日,我们请温亭湛让我们看看温大人过目不忘之能。”
“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夜要守岁,也别耽误诸位大人的工夫,就今夜开始如何?”温亭湛怎么可能给他们反悔的机会,指不定散去之后,又有人做手脚,倒不是他怕横生枝节,而是他的儿子还等着蒹葭作伴,能够为这个孩子付出的太少,温亭湛自然是紧着儿子来。
“温大人豪迈,正好今夜是守岁,我们大伙儿又都在,那就今夜吧!”有人竖大拇指。
“既然如此,本官这就派人去取宗卷。”陈舵站起身。
“如此多的宗卷搬来搬去,若有遗失,倒是本官连累陈大人。”温亭湛却笑着阻拦,“诸位大人不如举荐一位都信得过之人,随陈大人一道去取一份来。”
众人想了想觉得也是,阳盟这个时候站出来:“下官不才,愿意毛遂自荐。”
“阳大人要做考官,不知诸位大人可有意义?”温亭湛不介意。
但是有人却看不上阳盟:“论品级,论名声,航大人更有威望。”
“既然如此,若是航大人不介怀,那就航大人和阳大人一道随陈大人去一趟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