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盟想起来了,因为温亭湛这样的铮铮铁骨也拜倒在韶华流金姑娘的石榴裙下,让韶华流金更是名声大振,他们来了之后,温亭湛也不在,少不得也结伴去见识一番这个销金窟。
席间也是因为温亭湛的原因,少不得打探一番这位蒹葭姑娘到底是何等风华,竟然将不沾女色的温亭湛,都迷得忘了自己的誓言,打破了无数闺中少女的幻想,不惜让自己神一样的地位有了污点,也要带入府中。
似乎有个姑娘曾经酸溜溜的说,蒹葭很清高,总是抢着为官之人服侍,而另外一位似乎和蒹葭交好的姑娘反驳了一句:蒹葭是因为家里的人死的冤,她想要为家里人伸冤才如此。
当时他们都是当做耳旁风,一笑置之,现在细细想来,蒹葭的身份似乎已经不需要怀疑。
如果当真是如此
寒风呼呼的吹来,阳盟的后背渗出一层汗,风灌入进去,让他浑身发寒。
阳盟和航岷的对话,几乎被温亭湛未卜先知的告诉了夜摇光,夜摇光听了之后,不由越发好奇:“然后呢,你已经确定阳盟就是凶手的爪牙?”
“从他的种种反应,那下毒之人必然是他无疑。”温亭湛说的很笃定。
姜穆奇一家大肆举办了满月酒,来的宾客除了后来歇在姜家的桑聚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中了迷药,那就证明这药必然是这些人来了之后,更确切的说是走之前所下,最有可能就是水,才会中招这么多。
那下药之人就必然是来而离开之人。
“你说他并非世俗之人,他为何不寻个下属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非要搞得这么麻烦,还留个活口,也不怕露馅。”夜摇光想不明白,就好比她要真的要弄死一家那太简单。
“他杀姜穆奇,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条鲤鱼精都还是不曾染上罪孽的灵修,你又说他爱惜羽毛。若是姜穆奇一家的死很蹊跷,陛下只怕早早就会请源恩大师亦或者千机师叔出手,必然这样的世外之人肆意杀害朝廷之人已经是犯了大忌,到时候他想隐瞒身份只怕不容易。”温亭湛倒是猜出那家伙这般大费周章的原因,“其实他真的做的很好很细致,若非幼离成了你的婢女,有对你这么尽心尽力,我不会为她父亲翻案,这件事只怕就永远这般过去,再无人提及。至于阳盟,姜穆奇一家就是最好的警告,亲自参与了他,哪里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而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再将阳盟这个朝廷官员灭口,又要费神。这是世俗之人和世俗之外生灵的区别,若是换个世俗之人只怕阳盟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