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你当日生广明的时候,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样的疼痛我无法取代你,也无法与你分享,今日就让我身为父亲为孩子付出一点血肉之痛可好。”温亭湛柔声轻哄。
夜摇光吸了吸鼻子,她不想温亭湛这个时候还要分心担忧她,哄着她,她什么话都不说,双手穿过温亭湛的身后,在他的腹部十指紧扣,紧紧的抱着他,靠在他的后背上。
温亭湛莞尔一笑,他神色的专注的将已经挖出大半的一边继续,其实只要将他刺穿的挖通,已经能够看到优钵罗花的一半边全部根茎,顺着根茎将石壁一点点的剥落,再绕着根茎小心翼翼的扩宽,直到将优钵罗花的根茎四周全部挖开,石壁之中形成了一个能够塞进去两只承认拳头的洞,并不是很深,大概有五十厘米的样子。
这样的地理位置,五十厘米的洞根本不会造成山势倾塌。
优钵罗:佛教用语,译为青莲花。意思是说,受罪的人由寒苦增极,冻得皮肉开拆,就象青莲花一样。
看着双手十指血肉模糊,微微一用力就疼的发麻,也许这就是优钵罗花的真谛。温亭湛让夜摇光给他包裹上,不敢让优钵罗花染上鲜血,才将优钵罗花从石壁之中取出来,递给了夜摇光。
夜摇光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努力瞪大了眼睛,不让自己再落泪,方才给温亭湛包扎的时候,看着那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的十指,凹凸不平的伤痕,夜摇光难以想象温亭湛是怎样忍受着用那样的手去将僵硬的沙石给刨开。
“不想笑,就不要强颜欢笑。”温亭湛用手臂将夜摇光抱在怀里,“摇摇,我知道你心痛,但凡是都得付出不是,不能因着我们想要之物,付出了血与痛就不愿接受。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只要我们觉着值得就好。我不过是皮外伤,养上些日子自然是会好,换来优钵罗花可以让孩子受益一生,为何不呢?”
道理夜摇光都懂,可是她忍不住难受,如果伤的是自己她肯定一点也不心痛,但是伤的是温亭湛,她就忍不住心口抽搐,真的好痛好痛,那种仿佛在挖她心的痛让她有些窒息。
“你若再难受,我只怕疼的就不是手指头,心也要跟着你一样痛,你忍心让我身心俱痛么?”温亭湛隐含着一点委屈的声音在夜摇光耳畔幽幽响起。
夜摇光眨了眨眼睛,让两颗眼泪滚落,她迅速的深吸一口气,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呀,花好像要谢了!”温亭湛突然指着优钵罗花。
一下子夜摇光的什么情绪都抛开了,这可是温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