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他就这么三言两语把人从我手中带走也就算了,还登门入室的来挑衅。”夜摇光可不觉得这是好事,她辛辛苦苦抓了人,辛辛苦苦布阵,不惜以身犯险,还以为能够顺藤摸瓜,可现在倒好,单久辞这么一来,她就好似白忙活一场。
“这人扣着已经无意义,她既不是四皇子广安王之人,也不是九皇子福安王之人,留着也就是留着,当真把人逼上了绝路,也是结仇,不如给他。”温亭湛自然知晓夜摇光到底为何心里不舒服,遇上开解道,“摇摇也莫要觉着是凭白忙活了一道,若非你抓了这个人,若非你布阵将她逼得没有办法请救兵,她不会去寻单久辞,单久辞到现在只怕还隐在暗中。”
“这是把单久辞炸出来了?”夜摇光颦眉,“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大鱼搞出来的鬼么?而且单久辞不是和我们结盟了么?怎么这会儿,又成了搅屎棍!”
“咳咳咳!”正打算喝口茶水润润喉,然后仔细给妻子分析的温亭湛,听到妻子把单久辞形容成差点没有呛到,拿出帕子擦了擦嘴,搁下茶杯,温亭湛对夜摇光道,“我和单久辞便是成不了敌人,也成不了盟友,所谓的结盟不过是利益的互换。他要娶沈知妤,为沈知妤求药,给我单家的人脉,这是互换。当然,也是一定程度上承诺井水不犯河水。可不代表我们不会在其他地方形成敌对。”
“比如?”夜摇光似乎有些听明白了。
“比如这一次。”温亭湛耐心的说道,“我们俩都是被算计来,这条大鱼也是费心了,一个霍家怕不够我对付,才加上了单久辞。单久辞现在的处境,是陛下给他定下,可在外人看来单久辞依然还是福安王的智囊,属于福安王一派的领导人。若是福安王有个什么事儿,他袖手旁观,你说他日后如何来威慑下面之人?便是陛下也会对他心存芥蒂,认为他是个丝毫不念旧情之人,刚刚给了他一条路,就立刻要把旧主往死里踩。”
夜摇光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这霍家如今看来是九成九的不干净,且必然是伤筋动骨,甚至牵连福安王的兴衰或者生死,否则单久辞不会被逼得不得不出面周旋,和你争锋相对。”
这一点,温亭湛也是如此作想。
“什么事情,能够让一个盛宠加身的皇子亲王,在自己父亲执政之际关乎生死存亡?”永安王通敌叛国,和琉球倭国合作,虽然大部分是温亭湛栽赃,但也的确有些是事实,兴华帝都只是幽禁他,他后来服毒自尽是温亭湛一手策划,“难道福安王已经在暗中筹划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