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等事,他能够不闻不问?兹事体大温亭湛没有立刻上报陛下,而是很谨慎很小心翼翼的去微服调查,足以看出温亭湛的以大局为重,处事谨慎周到。
如果温亭湛想要嫁祸福安王,完全可以在吴启佑告诉他初期的时候,就立刻上报陛下,毕竟是吴启佑对他说,这事儿实在是太大,他不好自作主张,请示兴华帝,这个理由完全说得过,这样就算吴启佑所说是假,他也没有罪;是真他就只有功。
温亭湛为什么要偏偏先去查了,而且查到一半才捅出来?温亭湛是没有脑子的人么?当然不是,而是温亭湛想要息事宁人,掌握充足的证据之后,私下递交给陛下,让陛下来断绝,可偏偏有人看不得温亭湛一片赤胆忠诚,为君分忧,要陷害他,这才把他逼到这种地步。
瞧瞧,这些多可恨可恶?
“高。”想明白了之后,夜摇光除了对温亭湛竖大拇指,还真的没有别的话。
等到这出戏结束了,只怕兴华帝看褚家两个老家伙就如同看死人,既然不是温亭湛想要陷害福安王,那他为何要让褚家的人来揭露?兴华帝对褚帝师亦父亦师的情意,他可以让褚家无权但会富贵下去,他绝对不会容忍褚家有人给褚帝师捅刀子,这等吃里扒外
难怪褚帝师就这么放任这两个人得意洋洋的来了。
夜摇光心思百转之际,戏已经落幕,大殿里鸦雀无声。
“好!”兴华帝第一个表态,“往年啊,那些戏可真是来来回回都那么几出,朕真是腻得慌,今儿这戏真是别出心裁,老四家的有心了。”
“能得父皇夸赞,儿媳不敢居功。”广安王妃仪态万千的起身谦虚道。
“有赏。”兴华帝却没有再多与她说话,而是对福禄道,“传班主,朕也要好好赏一赏。”
戏团的班主是个身材高挑,穿着喜庆,四十出头,长相精神的男人,他虽然有些紧张,可口齿还算清晰:“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不须多礼。”兴华帝态度宽和,“朕传你来,是因着这戏深得朕心,你们班里的人唱得不错,一会儿论功行赏。不过朕倒是好奇,这戏本子又是何人所书?”
“回禀陛下,这戏本子乃是姑苏文豪居雅先生所书。”班主恭恭敬敬的回答。
这个答案显然是出乎了兴华帝的意料,要说吴启佑和兴华帝还有些渊源,曾经兴华帝还想命吴启佑给萧士睿做先生,可吴启佑这人滑不溜秋,不愿掺合到朝廷之中,竟然数次传召,他人都在外不知何处寄情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