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轻叹一口气,摇着头和温亭湛对视了一眼,两人也就懒得理会她,就让她这么赖着,不过转头温亭湛还是传信给了华衣夫人,以免日后攀扯不清。
到了晚间的时候,章致丘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夜摇光和温亭湛竟然先是困惑了一下,紧接着按着头,似自问:“我怎会在此?”
“你昨日昏迷在我门前。”夜摇光回答他。
“这是苏州?”章致丘环视了一圈屋内,但依然是不确定的语气。
“是。”温亭湛微微敛眉,他也觉得章致丘的反应有些不同寻常。
“我怎会出现在这里?”章致丘忽而开口问道。
这可把夜摇光和温亭湛问住了,温亭湛眼底锐光一闪而过:“你不是自己逃出来?”
章致丘皱着眉,仔细回想了一下后,很笃定的摇了摇头:“我是从寨子里逃出来,但却没有逃出云南就遇到了伏击,后来不能力敌而昏迷过去,我以为我应当又被抓回去才是”
也就是说,章致丘不是自己逃出来,而是被人故意放出来,如果是他认识的人救了他,不可能把他送到了他们的面前,可若是他不认识的人送他来,那这个人还知道他们的关系。
“是什么人追杀你?”夜摇光立刻追问。
“是金朱尼的手下。”提到这个,章致丘的面色很冷,眼中带着恨意。
“你可识得一个叫做左记之人?”温亭湛想,他大概知道是谁放走了章致丘。
左记原本就是金朱尼的人,任由金朱尼在控蛊修炼的造诣上有多高,她也无法猜出来左记已经被耀星完全融合,耀星拥有左记全部的记忆,他现在骨血与左记相融,除了灵魂换了一个心的意识主宰以外,左记几乎完全是原先那个左记,而意识这种东西是无人可以分辨。
左记又和阿桑在一起那么久,对于炼蛊也已经熟能生巧,除了他们没有人能够知道左记不是原来的左记。
“金朱尼的第一爪牙。”章致丘豁然抬起头看着温亭湛,“现在苗寨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很得金朱尼的信任,你们认识他?”
夜摇光才刚刚张了嘴,她还没有开口,温亭湛的声音却抢先了她一步:“我当年在青海任职,他帮助黄坚,险些让我丧命,更是欲加害我夫人。后来与我夫人大战了一场,从我夫人的手中逃脱。待到我夫人追至蒙古王庭,又与金朱尼交手,才猜测出来左记应当是金朱尼之人,我们夫妻和他还有一笔账未算。”
“原来如此。”章致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