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那么的冷戾,那么的威严,那么的不容挑衅。
虽然她的到来改变了他的命轨,也影响了他的性格,可他骨子里那一股属于皇者的气息,却是她也逆转不了。
“又在想什么?”看到夜摇光晃神,温亭湛立刻关怀的柔声询问。
“我在想这位云贵总督从你这里爬上去,你怎么对付南久王,他一清二楚。现如今整个朝堂,就那些没有和你一起做过事儿的人只怕都畏你如虎,更何况他还是和你‘共谋’过的人,你有心扶持何定远,他不上赶着为你牵桥搭路,还敢和你作对?”夜摇光将真实想法说出来,“不过今日他畏惧你,顺着你。等到你退出朝廷,人走茶凉,你不怕他满心不甘反而化作了他为虎作伥的源头?”
“这又有何惧?”温亭湛低声的笑了,“我走了,自然还有单久辞收拾他。这云南本就是他收拾残局的地方,只不过南久王倒下之后,福安王就开始做大开始和他唱反调,他把精力都放在了福安王的身上,才没有将这里理顺。”
“行吧,算我杞人忧天。”夜摇光耸了耸肩,“不过,你这特意把我带来,不会是为了在这里告诉我这些事儿吧?”
这一招后棋,事实上温亭湛不告诉夜摇光也没关系,就算想告诉她,到了苗族里面,随便抽个功夫就能够说清楚,用不着特意带着她来一趟,温亭湛做事每一步都有深刻的用意。
“我不是带摇摇来,而是带章致丘而来。”温亭湛漆黑的凤眸深处有笑意氤氲开来。
“你是要让他知道你会用大军对付苗寨,让他早些通知金朱尼?”夜摇光惊愕。
伸手刮了刮妻子的鼻子:“我知道,你们同患难过,即便你相信我,他有问题,心里会防着他。可你不是个因为防备就见死不救的人。若是他以性命来陷害你,你很可能会中了他的圈套,我是要他彻底的先暴露在你的面前。”
夜摇光的性格就是这样,她不会仅凭猜疑,就对一条鲜活的性命视若无睹,这样的性格不能说不好,至少她永远不会做出枉害一个人的事情。可这样对自己就有些危险,已经是定型的性格,温亭湛从来没有想要去改变夜摇光,她保留这样的性格也好,虽然他足够的自信,可人心复杂,他也不确定有朝一日会不会错怪一个人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就比如章致丘这件事,虽然诸多疑点都指向章致丘有问题,但还有另一面,若这仅仅只是金朱尼的故布疑阵,目的就是要他们夫妻怀疑章致丘,从而让他们间接或者直接害死了章致丘,从内心上击溃夜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