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士睿把这件事抓起来,他来影响朝臣,朝臣影响地方官,地方官影响学子,自然就能够层层推进,虽然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就没有什么政策能够立竿见影的覆盖每一寸山河。
“当年帝师令我为他算了一卦盛世隐忧,亟待革新。”夜摇光心头一叹,“那时候我只当现下就是盛世,不过是朝廷已经开始衰败,需要革新。”说着目光从前方奔跑的儿女身上移开,专注的看着温亭湛,“现在才明白,这句话并不是为褚帝师,而是为了你。你将大厦扶起来,有了现在渐渐趋于太平盛世的景象,可这天下才是真正开始应验那句话,隐忧才刚刚初现,革新却还未开始”
温亭湛用了十年的时间,才走了这八个字的一半,而革新才是最艰难。现如今的温亭湛做什么都是利用时局,他的手段快狠准,看似凌厉却处处留了余地,从不曾将任何势力连根拔起,这才没有引起极大的反弹。可一旦开始革新就必然要雷厉风行,到时候会触及多少人的利益,就会掀出多少反弹的声音。
历来创造太平盛世的忠良都是和帝王一样的孤独。
“这事儿,轮不到我烦恼,交给单久辞他们吧。”温亭湛笑了笑,就举步朝着孩子而去。
可你才是能够做到最好的那个人。
这句话夜摇光终究没有说出来,她没有动,依然站在小路上,看着加入了儿女们,尽量把儿女都调动起来,玩到一块的丈夫。
这时候她不由自问,为何他们一定要走?她不是笃定温亭湛和皇家无关么?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不去证明清白,反而要背上这样的罪名避让,向皇权低头?
凭什么呢?
就算是帝王也得讲究证据,承郡王言之凿凿,元奕信誓旦旦,兴华帝盖棺定论,就连温亭湛也突然对明德太子是个怎样的人起了好奇心,可她由始至终都相信着柳氏。
如果没有后来柳氏的难产而死,她或许相信当年柳氏和明德太子真的发生了意外。柳氏就算对明德太子旧情复燃,她的教养都不允许她名义上是温柳氏,背地里却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这样的去侮辱温长松。不过有一点,夜摇光始终不明白,为何柳氏那样刚烈的人,会接纳明德太子养病期间的探望?
很多地方,充斥着矛盾。
每次想到这件事,夜摇光就觉得一团乱麻,头疼无比。
静了静神,夜摇光也将这些烦恼的事情抛诸脑后,加入了父子们,一起满随着晴朗的日光,享受属于他们一家人的美好时光。温亭湛还猎到了一头狍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