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延缓,重要程度其实更在可长期搜寻的孤山剑藏之上,所以上面决定抽调许多别的助力,与两司进行合作,要以最快的速度破案。
至少,得在几天之内,发掘出一些有用的线索,然后转交给长陵卫继续行事,让神都监、监天司可重新回归原先的任务。
而正是因为积攒了太多的疲累,先前祁悲槐对待梁联等重大嫌犯的态度,也就不怎么样,失却了对有望封侯的大将军的尊重,神色怒气冲冲。
“已经找来了一两位,查案的思路,我也已有了些……”
夜策冷微微一顿,轻声道:“那就是根据阵法禁制的受损情况,参照‘那个人’当时调查顾离人之死,到处找人试剑之事,通过进行大量切磋比试,来锁定长陵范围之内的可疑人士。”
“任何人都可以说假话,但剑招与剑意不会说假话。只要看尽每人施展出来的剑经,与斩开禁制的招式互相对照,便有很大机会,察觉辨认出涉及此事的修行者。”
“用‘那个人’曾用过的法子?”祁悲槐心中一震,目光大盛,扫过神情自若的夜策冷:“只是在这个破口感应了一会,你就有把握分辨出这剑意之间的微小差别?”
“学着王惊梦的法子,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会让很多人感到心中不适。尤其是夜司首你这样的身份……可以说有着很大的问题,应该多加思虑才是。”
在长陵,“那个人”是一个特指,可以等同于当年的天下剑首王惊梦,只是他的全名早已成为了禁忌,少有人敢于公然道出。
而同样也少有人知的是,大秦最年轻七境修行者之一的夜策冷,当年曾经得到过王惊梦在剑法上的多次教导,某种意义上,算是“那个人”唯一已知的亲传弟子。
在那场惊天大变中,选择背叛王惊梦、效忠元武的巴山剑场中人,其实有不少,比如后来担任灵虚剑门宗主的顾淮等人,但他们大多数远没有夜策冷这样的“亲近”关系。
再加上她当年只是率军不动,“坐视”战局,便有很多人怀疑夜策冷对元武的“忠诚”,觉得她或许有着逆反之心,想要忍辱负重,在投诚之后靠着修行追赶上谋害自己师父的敌人,报仇雪恨。
基于这样的怀疑,近些年来,元武和郑袖却容忍了夜策冷的存在,甚至让她很快升到了司首的位置,一是需要平衡长陵的一些势力,展露自己广阔的心胸,二则是夜策冷修为精进的速度比想象中得要慢,看上去是在海外搏杀时受了暗伤,没什么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