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折之命,沧南衣对她也是没有太多的要求,她天生体弱,病骨沉疴,无法修行,这能活的日子,自是活一日少一日。
轻水、青玄二女更是因此将她看做眼睛珠子一般宝贵,自是对她不会如寻常妖仙子民那般严苛,认为在她为数不多的日子里,能够快活过一日便是一日。…。。
而这小山君却也是个懒惫的性子,她一向不爱读书,没事就化出小老虎真身来满山蹦跶。
她什么都不懂,又是在蜜罐中浸大的,除了生死的威胁,在这世间便再无烦恼,只知及时行乐,也是正常。
若非梵殊真人修行之余,严厉要求教导,她怕是一個字都识之不得。
她注定不得在此山之中久留,她虽不入世,却也行走知世故。
对于如今这昆仑山中的形势,旁人或许看不通透,她却清楚知晓,给小山君寻一个合格优秀的师长对她未来的命运到底有多么重要。
君皇娘娘一旦身去,以着君皇乘荒爱好名声的洁癖性子,必然是不会对她多加管束。
而她若还是不知长大,没有一技之长傍身,还能指望得上谁?
难不成还想这样心无城府,天真烂漫的‘玩’一辈子?
她长于昆仑,可昆仑山中上上下下的人,无人欠她什么,唯有她自己,欠自己一场努力罢了。
小山君揉着自己被拍红的手指背,倒也没有继续抽鼻子做委屈相了,她抬起湿润的明眸,看向梵殊真人,认真说道:“可是轻水说了,我不用这般辛苦学这些东西,我只需要快活地过好每一天就好了。”
梵殊真人严厉的目光仿佛直透人心,“你可知晓,你这快活过好每一天提前支付了怎样的代价?”
小山君命薄之事,莫说这山中的女官了,便是贴身照顾她的轻水、青玄也从不在她面前提及她命理之说。
唯恐叫她心存不幸,郁郁寡欢。
可终年煞骨噬心之痛,沉疴折磨,终究无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其中与死亡随时相伴的滋味。
小山君抬起她那双乌黑的眼瞳,眸光清澈得像是落在一泓清泉里。
听到梵殊真人这般发问,她反倒是平静了下来,轻松一笑,道:“不正是因为我活不大长久嘛,反正辛苦过活是一天,随意过活也是一天,不如当一个简单快乐的小废物,及时行乐,又有什么不好呢?”
纵然早已深知她心中的想法打算,可是听她亲口说来,梵殊真人仍旧是忍不住感到深深的失望与空落。
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