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可为何……她从来不说。
明明她只要说了,他就可以……就可以……
复杂的心绪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处整理,祭出血魔兽的范英反手之间却是朝着他的后背拍来一道熟悉的神符。
符文灵力大起,白雄周身卷起狂风,灵纹环绕在身,形成一道自成界域的风墙,仿佛将世间万物都隔绝在外。
他心下狂震,面容扭曲,凄厉大喊一声:“范英!!!”
然而还不及去抓住那只朝他拍来神符的手掌,他的身体便撞入那灵符阵光之中消失不见。
范英嗤笑一声,因为召唤血魔兽被国度索取灵力以及精魄,她身体难以承担负荷,鼻子下开始流淌出猩红斑驳的鲜血。
她眸光凉薄地看着白雄消失的阵光,冷笑道:“看着你都碍眼,死了还想死一块,可别做这种惹人嫌的男人了吧。”
看着自那空间裂缝之中爬出来的巨兽,光是凭借气势碾压便将四下山林尽数碾倒,夷为平地。
而范英握着旗幡的那只手,却是在瞬间里被抽干了精气,枯瘦的皮紧紧贴着骨头,枯瘦如柴,仿佛一碰都要折断一般。
余下众多真仙教弟子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同时也意识到了即将要发生什么。
甚至都顾不上继续围杀山中妖仙以及那些仙族子弟,面对林中那密密麻麻的妖兽环顾都不曾畏惧退去的战斗意识,此刻却是轰然而散。
他们四散逃离而去,只想尽可能地离开这里。
范英仿佛难以支撑身体一般,身体半跪在地,声音里逐渐透着几分力不从心的虚弱,她阴恻恻地笑着:“逃这般快做什么?我只让白师兄走,可没说过你们……也可以走。”
说话间,她高高举起自己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掌心挥下,深深插入那旗幡之中。
鲜血四溅,仅剩的一只手飞快枯化,精血尽数为那血魔兽张口吞噬。
“燃吾命火,献吾道心,奉以赤兽,咒必应,杀必死!”
在斑驳的血迹之下,她神情扭曲而疯狂,狰狞又无情,以她为首祭,自那旗幡之中,生出无数道丝丝缕缕猩红的雾线,穿透四下逃亡的每一个教徒弟子的头颅之中。
那些教徒弟子白眼翻飞,鼻孔淌血,随着血魔兽仰天长啸,众人的精血瞬间被抽了个干干净净。
骨头都仿佛被榨干了骨髓,变得极其酥脆不堪,难以承受身体那薄薄一层皮的重量,寸寸坍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