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但是,丫头,你还是得拿出一个章程啊,敲打一下可以,可别让好不容易才重新站起来的南宫家一夕之间又给千疮百孔了,而且,画屏那丫头,平日里也懂事,就这么被人杀了,我心里也难受。”
南宫琥珀回过头,清风拂过吹动着她那小家碧玉的长裙以及容颜,眼神却违和的冰冷,缓缓说道:“画屏,她要是一直懂事儿,也就罢了,我念及多年的主仆情意,提醒过她好几次,她却没放在心上,现在这般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至于旁系那些人,不让他们痛一点,他们是看不明白的,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是顾忌着血脉关系,该给的,我已经给过了,该提醒的,我同样提醒过了,但是,他们让我很失望!”
南宫琥珀注视着七叔公,平淡道:“我说的话,七叔公,你明白吗?”
七叔公满脸皱纹的脸上,眼睛深深的陷了进去,却充满了光泽,缓缓站起来,点头道:“我明白的,明白的,唉,你老了,你长大了,是叔公有些糊涂了,你按照你的想法做吧,叔公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支持你。”
“多谢七叔公!”南宫琥珀欠身一礼。
七叔公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我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对的事儿,但是,当年我力排众议迎你回家,却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儿,南宫家有你,合该崛起!”
七叔公走了,南宫琥珀亲自搀扶着送上船离开了水榭听潮阁。
目送着七叔公的船缓缓离开,南宫琥珀转身,踏出一步,消失在江边,卷带着一阵风出现在水榭听潮阁里,无名白色花树上落下两千花瓣在地上,另外两片落在那青色素裙上。
“无舌。”
随着南宫琥珀的一声轻唤,一个戴着面罩的黑色长袍人出现在南宫琥珀面前,单膝跪下,拱手道:“主人!”
南宫琥珀摊开的手掌心上一片花瓣飘然落下,她轻声道:“准备一下,今晚去一趟姑苏城。”
“是。”
无舌站起来,快速消失了。
一片片花瓣飘然落下,却在空中时突然停顿,数不清的花瓣全部四分五裂,化成一粒粒白色的花尘随着风飘舞,慢慢汇聚成一柄剑的模样,然后飞入上空盘旋,化成白色的雨落下。
长裙垂在地上,南宫琥珀慢慢向着内院走去。
“敲打是该敲打,可杀了我南宫家的人,该死还是得死啊。”
…………
刚一进入内院,南宫琥珀清冷的脸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