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成熟变得懂事些,知道什么是沾染不得的。毕竟将来她还要独力抚养一个孩儿,总是这般,我们是无法一辈子维护着她的。”
听了这话,莘奴倒是无法辩驳,只是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向来心细,自然看出方才妫姜扶着张华的手臂时,那手势略微怪异了些,便问她为何这般,可是发现了什么。
妫姜却似乎不愿多言,只是笑笑说:“张华乃孕妇,忌讳多思,对于你也是同样的道理。此时细细回思张华的行径,也于事无补。还望姐姐休要再想。”
妫姜的这一番话句句在理,可是又透着些莫名的冷酷和无动于衷在里面。出身总是会决定人这一辈子的行事风格。
妫姜出生在同室操戈最盛的齐王室。当年公子纠示意管仲拉弓向公子小白放冷箭简直是诸侯皆知的兄弟倾轧的丑事,这样的家风倒是没有半点浪费,从姜齐王室一直传承给了田齐王室。
其实这类事情诸侯之间哪个没有经历过?亲兄弟,亲父子,甚至亲母子都可以在权力面前拔剑相对。像张华这类的小算计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所以在妫姜看来,张华对与同窗的背叛竟是合情合理,若是有狠心和本事,尽管报复回去,不然的话,便是自己多加防范,无所谓为之气愤。
这在莘奴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她这辈子终究还是受莘子影响颇深。凡事都要讲究个黑白对错。张华算计同窗实在下作,自然是要让她认错向姬莹赔不是,怎么可以这般不了了之?
不过她并没有同妫姜再争辩下去,只是向她告别后,便回转了府门。
自从她与王诩签了婚书后,除了王诩名正言顺地搬入了她的卧房外,再无其他的变化。
依着王诩的意思,是很想在莘奴尚未分娩前成礼的,可是莘奴却是执意不肯。在她看来,既然已是有了婚书,自己腹内的孩儿便算是有了名分,又何必挺着大肚子,扮出新嫁娘的样子在人前献丑。
于是便借口自己身子疲累,不愿再劳累,只待生完孩儿之后再说。王诩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会后,便不再提及成礼的事情。
当莘奴回转的时候,王诩正在卧房里的书案前写字。他用的乃是上好的细绢,苍劲的大字显得也越发的飒爽,待得写好裱糊在墙上,颇有些气势。
当莘奴进来时,他并没有抬头,依旧写着自己的字。
可是莘奴却有满腹的心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让婢女为她更衣洗漱,直到躺卧在了床榻上好一会,莘奴才察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