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夙正在开车,不过吴越开了免提他也能听到顾念尘的声音,听见重型机车微挑了一下眉,他记得奚拂就有一辆红色的重型机车,还耍地相当飒然。
“那你坐机车来不拉风么?”吴越和顾念尘是一辈子的老冤家了,不过话虽这样说,他还是让连夙调头去北门接人。
顾念尘又看奚拂一眼,挺一本正经地叹气,“人老了,心脏不好,我这个学生开车太野,我怕她把我颠下来。”
奚拂:“……”
嘴角抽了抽,她又不是温若风。
连夙:“……”
这话似曾相识的熟悉。
吴越闻言一愣,“……这么野的么?不过要真的将你颠下来应该挺有意思,你这把老骨头,没准儿我就要去参加你的葬礼了。”
“美得你,还想参加我的葬礼,就你那三高的身体,咱俩谁参加谁的葬礼还不一定呢!”顾念尘立刻回道。
然后,两位老头就以后谁死得比较早展开了一场辩论。
“肯定你死得早,你头发都已经秃了。”
“肯定是你,你每天熬夜到凌晨两点。”
“胡说,我什么时候熬夜到凌晨两点了,分明是一点半。”停顿了一下,“再说了,你还喝天天喝可乐呢!”
“我可乐里面不都放了养生的枸杞么?”
“那我熬夜我还天天泡脚呢!”
……
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吵架,此刻就像是小学鸡互啄式吵架,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
奚拂:“……”
连夙:“……”
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车就停在了路边。
“嘿,顾老头。”吴越从车上下来,对着桥边的顾念尘喊了声。
顾念尘看向他,把招呼打了回去,“嘿,老吴头。”
连夙作为晚辈,即便不认识这位和自家老师互啄了十来分钟的老者,也还是非常礼貌地下车。
“顾老头,这是我的学生,连夙。”吴越十分骄傲自豪地介绍。
正走过来的奚拂听见连夙这个名字微微一愣,快步走过遮挡视线的大树,正好和连夙看过来的目光对上。
两人你看着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些意外。
顾念尘和吴越看着两人,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地问:“你们……认识?”
“嗯。”连夙礼貌地回答。
“见过几次。”奚拂道。
听见两人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