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的努力，到头来，终成一场空。
连同她的梦想，稀碎。
唇线抿紧了些，奚拂的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
察觉到奚拂情绪的低落，连夙偏头看着她：“怎么了？”就连声音都放柔了几分。
奚拂没说话，只是沉默着。
连夙静静地看着她，就在他以为奚拂不会回答的时候，奚拂忽然轻轻地问：“连夙，你的梦想是什么？”
连夙有些意外奚拂忽然问起这个，沉默片刻，淡声道：“成为一名数学家。”
“挺好的。”奚拂缓缓道。
她虽然不知道连夙走到了那一步，但她知道，连夙相当优秀，而且能被s大请来授课，身份也绝对不低。
连夙看着奚拂，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你呢？”
“我啊！”奚拂似是轻轻一笑，缓缓道，“我已经没有梦想了。”
很久之前，她就没有梦想了。
她只是花了三年的时间都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而已。
奚拂的声音轻飘飘的，淡地仿佛是从天际飘来的一般，但这样的语气和话语却让连夙的心狠狠一窒。
不是没有梦想，而是已经没有梦想了。
而且这样遗憾甚至是绝望的语气，绝对不可能是梦想已经实现的那种。
就只能是……迫于无奈的放弃。
连夙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奚拂，细长的凤眸极快地划过一抹说不出来的心疼之色。
他一直都知道奚拂是个有秘密的人，不过以前从来没想过去查那些事情，甚至想等着奚拂慢慢地告诉他，但现在他却不想再等了……
“鱼漂动了。”奚拂忽然道。
见连夙盯着自己出神，奚拂催促着：“你快点，等一下鱼跑了。”
连夙这才收回目光，将心里复杂的情绪压下，神色恢复如常。
又是一条大鱼。
“挺不错嘛！”奚拂道。
连夙轻轻一笑，偏头看着奚拂：“要给你充面子么？”
奚拂轻啧了一声，轻哼着道：“我在你这里还有面子么？”
“也还是有一些的。”连夙缓缓道。
奚拂：“……”
已经有了两条大鱼充面子的奚拂接下来没再盯着鱼漂了，而是自顾自地玩着游戏，懒得再和连夙说话。
她算是发现了，什么清雅出尘画中仙的清矜公子，全特么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