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上搭着的斗篷披在奚拂肩上,再替她将系带给系好:“晚上风凉,你身体不好,别感冒了。”
因为当年那件事,奚拂身子骨一直不太好,而且奚拂还和常人不一样,她不能吃胶囊或是颗粒药,生病感冒只能是喝中药,再不然就是去医院挂针。
奚拂没说话,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就这样盯着近在咫尺的奚肆。
“这样盯着我作甚?忽然发现我长得好看了?”奚肆勾勾薄唇,笑道。
奚拂沉默了一瞬,才似有若无地轻叹了一声:“小肆,你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一直愧疚着?”
这些年,奚肆真的是对她很好,无条件无底线的那种对她好,好到她从来不会怀疑若是有一天她和奚家站在了对立面,奚肆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的那种。
奚肆抬手在奚拂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缓缓道:“为什么要是因为愧疚,我就不能是单纯地喜欢小姑奶奶么?”
说到这里,他抬手rua了几下奚拂的脑袋,用那种对着小孩子说话的语气,揶揄地说:“毕竟我们纵横上京的小姑奶奶还是挺讨喜的。”
讨喜的小姑奶奶:“……”
拍开了奚肆的手,抬手拂了拂自己的头发:“别把我发型给弄乱了。”
奚肆瞅着面前长发仅用一根红色发带束在脑后的人,轻啧了声:“你这也算是发型?”
“怎么?你这还搞发型歧视啊?”奚拂轻哼了声。
……
两人说着话不急不缓地离开。
待两人离开后,几步外的水上楼阁的灯忽然亮了,灯是氤氲的薄橙色,将雕花木窗边的清瘦身影映照地极为清晰明显。
那人懒懒地倚靠在窗沿边上,身形被窗扉掩去,除非是从湖面的方向否则根本看不见他。
他静静地看着奚拂与奚肆离开的方向,修长白皙的手不紧不慢地把玩着一柄精致漂亮的柳叶刀,在灯光之下,依稀可以看见他左手小拇指上戴着精美华贵的黑色指套。
有人推门进来,窗边那人沉声道:“管叔,帮我查一下今晚跟奚拂在一起的人是谁。”
被称为管叔的老人缓缓开口:“二少爷,当初大少爷可是倾了半个沈家才换来你的命,但饶是如此,奚拂小姐还是……”
后面的话管家没说,而是垂眸看了眼沈令绯的左手。
见沈令绯沉默着,管叔又轻轻地叹了一声:“再说了,就算是查到了你又能如何?以你和奚拂小姐之间的关系,奚拂小姐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