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这样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奚拂,削薄的唇紧抿着。
细长的凤眸中所浮动的是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愕然而又心疼。
助听器掉了,听不到他说话!!
怪不得温泉那次他说话的时候奚拂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原来是……听不见啊!
连夙没说话,拥着奚拂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耳尖尖。
奚拂还是第一次被亲耳朵,瞬间就有些敏感地绯红一片,就连脸都红了。
连夙揽着奚拂,虽然知道她听不见,但还是认真而又坚定地在她耳边轻声道:“奚拂,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的。”
奚拂虽然听不到声音,但能感觉到连夙说话时拂散在耳边的热气:“你说什么了?”
连夙没说话,抬手在奚拂的手心写下几个字:不怕,我在!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手心传来,奚拂瞬间缩了回来。
妈的,连夙还挺会!
给她都整地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强忍着后背的疼缓缓坐直身子,奚拂刚准备找手机,连夙就已经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
奚拂这才看见连夙颇为苍白的脸色,她眉梢紧皱着,一把从连夙手里拿过了手机,在他的身上来回照着检查伤势。
奚拂这才发现,连夙比她所想的还要狼狈许多。
衣衫上沾满了泥土不说,有些被尖利的石头所划过的地方更是鲜血淋漓,就连左脚膝盖以下的裤子都直接被划开了,血肉翻飞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甚至还有泥和在上头。
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奚拂没说话,削薄的唇紧抿着,将手机递给连夙:“你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外面,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干净的水,你的伤口至少要先清洗一下。”
“我和你一起。”大晚上的连夙不太放心奚拂一个人。
奚拂也没拒绝,扶着连夙用手机上的手电灯四处探照着路。
所幸在几米开外的大石石缝中,就有从山上流下的泉水流下,许是时年久远,下面自成了一汪浅潭水,还有一条顺着岩壁往外流的极小沟渠。
奚拂扶着连夙在一旁的岩石上坐下,又用匕首在自己的棉质衣服上划下一块:“我帮你将上面的泥浆清洗一下,把里面可见的碎石块挑出来。”
“嗯。”
“可能会有点疼。”奚拂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连夙。
“没事儿。”
奚拂毕竟是当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