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的酒香扑面而来,涤荡心肺。
酒水色泽温润如金,又通透如薄。
伶舟月欣喜不已,抬手引酒入壶,仰首一饮而尽。
初颜凑着身子,满面红光,眸子里都是崇拜之色。
“初颜也想喝师祖的酒。”
话音刚落!
“噗——”
伶舟月一口苦酒喷出,渍了初颜一身,湿透全身,被夕阳照了个通透。
萧然没眼看,侧过身道:
“师尊的酒,色香味全散逸了,酒中反倒剩下渣滓与清水。”
伶舟月剑眉微挑,清澈的眸子里满目狐疑,总感觉萧然在玩他。
“我的操作不是和你一样的吗?”
萧然摇摇头。
“动作看似一样,但我们精确的不是同一个量,细致入微的差别积累在一起足以谬之千里。”
“这就跟我故乡某些雅士玩音响一样,玩音响就是玩电源,看似都是插家用电,但电的来源不一样。真正的发烧友只用雅鲁藏布江的水电。用火电的力度稍大点,声音偏暖。用水电的声底偏冷,但解析力很高。水电中,以葛州坝的电音色最好,火电中,以北仑电厂的电音质最好,因为烧的无烟煤的比例最高。风力发的电层次感很差,音场明显收缩,小提琴声部全混在一起。”
伶舟月和初颜大眼挤小眼,仿佛看到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在身前。
这是何等的境界!
萧然淡然一笑,随后舀了一壶他自己酿的新酒递给师尊。
“说那么多你们未必听得懂,尝尝才知道真假。”
伶舟月还没回过神来,木讷的喝了口。
清酒入喉,似炎炎夏日,忽有一泓清凉的冰水,从融化的雪山之巅奔流而下,冲刷着四肢百骸,直坠脚心。
但这种凉爽,在血脉与骨骼中冲刷而过,迅速消散于脚心,只在皮肤表面留下冰凉的透肌感。
体内清凉消散,留下的药力抵达丹田,转眼变成温热,烫熨着宫体。
伶舟月双眸一滞,这才回过神来。
顿觉初口凉爽,涤荡身心,继而温热,于丹田沉淀药力。
口感爽身,温宫暖心,仿佛冰火交织。
她的浑身冰凉,宛如冰肌雪骨,脸色却极红润,仿佛冬日雪地里的炉火。
身子冲凉爽了,却没有放浪形骸,而是沉淀下来,露出了小女人的娇羞。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