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在肩上,转身朝后挥了挥手。
两人花了一个时辰,到了富安村借马车,刘怀东二话没说,当即亲自上手,给他们套车。临走时还往马车里添了一把稻草杆子。
赵吉利还纳闷怎么刘里正如此好说话,前几日来还一脸欠了他钱的模样,赵正也不细说,让赵吉利赶着车赶紧走。
上了官道他才道,“你老刘叔出了个好主意,说让各村搞个送亲队,把各自上了十四岁的女子送到别村去,让还没成亲的男子挑……”
“这不扯淡么!”赵吉利气笑了起来,“咱平凉村就是再穷,也干不出这种事来!成亲这事,三媒六聘地虽然很矫情了,但像刘怀东这样,跟送牲口去配种有什么区别?”
赵正倒是能理解刘怀东,听说他们富安村人口兴旺,达到年纪的女子少说五十几个……
赵吉利幸灾乐祸:“别看他富安村富,藏的粮食多!这婚嫁令下来,来年交夏税,他怕是要脱层皮!”
赵正打心里没敢像赵吉利这般开心,让他棘手的女子也不少。赵吉利是还没尝够封建社会的铁拳,等那一拳真的打在身上了,才知道有多疼。
拉车的瘦马踱着四方步,从上午一直晃悠悠地走到了下午。赵正颠得两股打颤,眼看着远处的城墙越来越近,干涸的沪城河上,一张吊桥放下,行人往来,便是到了。
谁知门口两个兵丁一拦,指着马车上的鱼,开口就是两个字:“交税!”
赵正下车,从褡裢里掏出十几个钱,“官长,我是上平镇平凉村的,县令跟我们耆老说要吃鱼,我们特意赶了七十里路来送的,这几个钱,官长留着买点吃食……”
那两个护城兵丁互看了一眼,“县府的鱼?”
赵正使劲点头,“正是正是……”
“那就进吧!”兵丁叹了口气,推开了赵正的手,没收他们的孝敬钱。
赵正连忙“驾”了一声,把一脸懵逼的赵吉利连带着马一起拖进了城门。
“你这逃税啊!”赵吉利吓得汗都出来了,扯着赵正的衣领子低声道:“抓住咔嚓的……”
“咔嚓了正好!”赵正深吸一口气,“我算明白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知道五十斤鱼干要交多少税吗?我这一褡裢的钱送出去,都不带够的!你在城门边可看见税官了?不过是那些当兵的想混点脏钱,听我们抬出县府的大名,才不敢造次的……”
“这你都知道?”
“猜的!”赵正不想辩论,随便找了个马房,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