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经济的规律。
这种记工分,吃大锅饭最容易养出懒汉。
但这被人诟病了几十年的制度,在眼下的平凉却最为适用。
小农终会觉醒,但现下赵正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填饱肚子。或许等哪一天,有人会不满,有人会抱怨,或许日后的某一天,赵正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但那有什么关系!
他力所能及地救下了他能救下的所有人,那就够了。
就是如此地简单粗暴。
并且没有人表示反对。
因为在场的,平凉村曾经最大的地主,是赵正。平凉的农户,没有谁敢拍胸脯说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没有赵正父辈祖辈的恩惠,并且如今的平凉,依然在受着赵正的恩惠。
兴庆二年正月初三,新年第三天,赵正革了自己的命。
招来的新丁和他们的家人被安排进了已经空了的人家,在简单打点之后,便有邻里上门,送上了一些最简单的生活用品,甚至柴火。
为了照顾赵氏族亲的感受,区别先后,赵正把祠堂分作了上下两厅。吃饭时上厅是本宗氏,下厅是外姓人。
这是叔伯们最后的倔强,赵正也弹压不住。
但外乡人并不气恼,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对宗族的敬畏甚至超过了皇权,能让他们进祠堂吃饭,就已经是平凉给的天大的面子。当即便有外乡人跪了下来,向赵氏宗族的先祖牌位使劲地扣头。
赵正并不想刻意去改变这种现状,因为不仅费时费力,而且毫无意义。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符号,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些符号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大年除三开始,直至大年初七,赵正马不停蹄,一刻也没敢耽误。跑完上平镇,拿着耆老给的保书,带着平凉村新造的民册,直奔县府而去。
落户的工作出人意料的顺利,就算是过年,县衙也受理了这等惠民的举措。县丞拿着通缉册书对着名单一个一个地复核,确定没有通缉要犯,这才盖了县府大印。
“赵里正,如今敢如此大数目地往自家招丁的人,可不多了!”
赵正点头称是,道:“这几年大家过得都苦,没有多少余粮去送给旁人。若不是平凉修渠需要人手,我也不想干这等大事。”
“哦?你们要修渠?”
“正是。”赵正也不隐瞒,把平凉村开挖灌溉渠的想法和盘托出,县丞似乎很感兴趣,“啧”了一声,道,“这条渠要是修通了,可开多少荒地?”
赵正早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