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半尺深的泥沟。
“够了吗?”赵正回头看了一眼,问。
赵有锄摇头,“还得调,不够深。”
赵正跳了下来,推动犁辕调节爬犁深浅的犁评,“再试试!”
赵有锄点点头,一人站在爬犁上,手里皮鞭挥动,“吔”一声,老牛抬起牛蹄,重又拖动起来。
这回犁出来的沟深了将近三寸。
“大功告成!”赵有锄很兴奋,“元良,你这犁轻便,省力,还好掌握方向,比那粗苯的直辕犁好使多了。这可不得了,不得了!”
赵正心道一声惭愧,这无非是百度百科看多了,才有改进犁地工具的想法。赵正就是觉得之前这世界用的犁太过庞大,也着实笨重了一些,才想着怎么来减重,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说到底,这东西关键是省力,说有多了不得却是过于夸张了些。
只是他还没意识到,曲辕犁在他前世所处的那个空间,那可是划时代的产物。
赵正在水渠里洗了洗脚,冻的呲牙咧嘴。赵有锄呵呵笑了一声,“元良啊,我怎么看你都不像个庄稼人。”
赵正打了个哈哈,“泥巴都糊脸上了,难不成我是个官人?有锄叔,回头我叫吉利他们再去定几套爬犁,回头让张师傅他们帮忙改成曲辕的。”
赵有锄蹲了下来,“你这曲辕犁不往县里报?这可是大功。”
赵正叹了一口气,两眼望天,“咱们平凉开了条渠,就已经很多麻烦了。眼下春耕急迫,没那么多精神再去应付旁的应酬,曲辕犁的事,等闲下来再说吧。”
赵有锄点头,“也是,就算往县里报了,旁人也赶不上这春耕的趟了。”
赵正擦干脚穿上鞋,还好皇家二郎来了平凉的事别人不知道,否则他这平凉,怕是要被皇家的舔狗们踏平不可。
就这,二皇子还说要到平凉来吃饭,到时候,怕就天下皆知,再也瞒不住了。
不过反过来说,县府现在对平凉倒是真的有求必应,盈仓渠表功县府里要占大头,但奏表要怎么写,赵正是关键。
无非是县府授意,县令大人几日几夜不眠不休,亲自框定修渠方案。量全县之财力物力,对平凉行便宜之门,调拨本就紧缺的粮食,工具,人力,殚心竭虑,攻坚克难,无不是为了造福一方……
话说回来,赵正写这些写得心甘情愿,若是写这些能让平凉更快地起死回生,他不介意写个五千字的大表。
只是这具身体上顶着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