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点燃了火把,挨家挨户地搜索。
赵正站在晒谷场上,看见他们将十几具尸体搬了出来。
老古找到了卢县尉,两人在晒谷场上交换了案情。
村口和村里有杂乱的马蹄印,来人骑马,人数大概四十左右。
根据报案人的供词,马匪清晨从村口和山路杀进了村里,杀了反抗的十数人,然后把其余人赶羊似的赶到了晒谷场,接着让他们往村口跑,再从背后举起了屠刀。
所以,人大部分都死在了村口。
在这之前,有三十多个女子遭受了凌辱。
“在哪?”老古问道。
“晒谷场上!”卢县尉道。
桦岭百姓被一根长绳索捆住了手脚,像串蚂蚱一样。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马匪当着他们的面,凌辱了村里的年轻女人。
卢县尉指着晒谷场上的一堆篝火残迹,“暴行持续了约莫两个时辰,有三个婴孩被烤食,骸骨丢在了火里。”
“畜牲!”老古骂了一句,转身去看赵正,却不知什么时候赵正不见了……
顺着山势向东五里,再翻过两个山头,就是上平镇口子店,过了口子店上官道不过十里,是富安村。富安村离周集和平凉,走直线,三十六里。
赵正站在桦岭的山头上,眺望着落日余晖里的东方。
而从他这个位置,可以俯瞰整个桦岭。
方才进了村,赵正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桦岭全村一百六十余口,除了报案的那女子外,无一幸免,全部遇难。
发生匪祸不奇怪,但是像这般屠村的土匪,在凉州绝无仅有。土匪向来求财,若不是惹急了,没听过什么土匪上来就杀人全村的。
其二,这股马匪自外而内,没有放过一家人,从村口到山路,看似道路众多,却被土匪封得严严实实,竟是未漏网一人,足以见得他们对桦岭已是了如指掌。
这种情况,要么熟人作案,要么,他们用了足够的时间来侦查、掌握整个桦岭的地形地貌,然后暗矬矬地布下了天罗地网。
如果是前者,倒也好说。如果是后者,那这股马匪就有些不简单了,至少是有一定组织性的。
赵正转身,捞起身后一截被碰断掉落的树枝。
地上有人呆过的痕迹,枯草倒了一片……
“元良,你怎跑山上来了?”老古从山下上来,一眼瞧见赵正蹲在地上,抓着一把土在那嗅。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