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路往里走,赵吉利越走越陌生,他记得以前只要站在村口,一眼就能望到祠堂的屋檐,可眼下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环境实在是陌生,若不是进村的时候还能见到那棵老槐树,他都怀疑走错地方了。
曾经的路没了,两边的水塘夹出来的路延伸到了两边的屋脚下。赵正就在那,指挥着赵有锄几个在推墙。
“让开些!”赵有锄站在屋顶上喊,屋下三四人每人拿着一柄锄头,对着那墙使劲一顶,顿时泥土飞扬,一阵腾云驾雾。
赵正从泥雾里跑了出来,大咳了几声。
“元良!”赵吉利喊了一句,赵正见他神色不对,连忙压了压手掌,“祠堂里去说!”
赵正在前领路,赵大柱扶着赵吉利跟在后头。
却见原本屋宇错落的平凉此时如被洪水冲过似的,到处都墙倒屋塌,没处下脚。
裸露的屋椽子倒在路边,一堆一堆的墙砖散落在那,一人多高。乱砖后面是屋子,被遮挡了视线,连后山都看不到。
以前往来交通的巷道如今也被堵了个结结实实。赵吉利环顾四周,貌似整个平凉目前就只有脚下这一条路。
但其实并不如此,也有一些巷子没有堵死,那些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也还留着,不过小路的尽头,却不通向任何一处,那些都是死路。
三人似乎在路上兜圈子,走了半刻钟,还没到祠堂!
莫说赵吉利,便连赵大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赵吉利惊呆了下巴,“元良,你他娘还懂阵法?”
赵正没吭声,只是笑。这可是他到这世界后第一次接触专业对口的业务,虽说代价确实是大了些。半个平凉被夷为平地,近六十多户人家失去了栖身之所。
最后过了一片瓦砾,祠堂才终得见到了真正面目。
晒谷场上堆满了东西,家具、厨具、农具,不一而足。
赵吉利走进了祠堂,只见里面按户为单位,以布幔隔离,打满了地铺。赵正领着众人过了內厨,去了偏屋。
打开门一看,内里杂七杂八的物事全都已经被清理一空,只摆了一张条桌,几条凳子。靠侧的一面墙上,张贴着画着各种横线竖线弧线的图纸。
“怎样?晕不晕菜?”
赵正问。
赵大柱和赵吉利一同点头,老实说,晕不晕菜另讲,一脸懵逼倒是真的。他们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是怎么到的祠堂。
不一会儿,赵有锄和几个叔伯也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