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高山刑警打着呵欠从副驾驶座上坐起来,拿掉盖在脸上的报纸。
为了防止练歌房里的东西被转移,昨天白鸟、高山两人就在现场没回去。
像这样睡在车子里的办案,按照白鸟刑警的说法,在学运高潮过后这还是第一次。
而高山刑警加入警视厅才几年,自然没有经历过那段时间。
这对他来说是非常难忘的体验。
因为他落枕了,一坐起来脖子就疼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断掉一样。
他强忍着剧痛,转了转脖子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太疼的角度,就这么开门下车。
白鸟刑警脱了外套,正在车边做伸展运动,看到高山这样下车,便哈哈大笑:“落枕了吧?我第一次也这样,都是必经之路。”
“本田居然还说他们的座椅舒服到可以在上面睡觉!”高山抱怨道。
“知足吧,我们当年连可以放平的椅子都没有,全坐着睡的,睡眠一点都不充分,睡着睡着脑袋就撞车窗,又醒了,迷迷糊糊继续睡。”
白鸟刑警正回忆呢,岛方义昭拿着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菠萝包过来了:“来,你们也吃点。今天上午说不定会特别忙,提前补充好能量很重要。”
白鸟毫不客气的接过菠萝包,一边吃一边看着这次的“重头戏”练歌房。
这是个旧仓库改的设施,仓库建造有年头了,是这整条街唯一的钢筋混凝土建筑,混在一堆老式木建筑之中,竟然并不是非常显眼。
可能是因为它面对街的那一面,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广告牌?
这些广告牌,像是一层“迷彩”,把旧仓库隐藏了起来。
白鸟晃刑警总觉得有人在从旧仓库里看着自己。
不管怎么样,今天上午就可以揭开这旧仓库的神秘面纱了。
岛方义昭继续分手里的菠萝包,等确保人手一个之后,他回到白鸟晃身旁,一起看着今天的“猎场”说:“我总觉得我们期待的关键性证据,已经被销毁或者转移。”
“周围的居民不是说了没有看到有可疑的大型物件进出这个仓库吗?”白鸟晃反问。
岛方义昭耸肩。
这时候其他人的声音钻进白鸟晃的耳朵:“完全可能是从地下水道里转移走了。你们两位应该是经历过学运时代的人,当年学生们就是通过地下水道运送莫洛托夫鸡尾酒,忘了吗?”
岛方义昭看了眼说话人,回答道:“当然没有忘,但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