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谢谢你,以后不要搞这么夸张了。我三天两头加班,回家只想正常吃饭睡觉。”
他低着头:“知道了。”
尤明许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孩子心智好像有点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也不是什么话都听了。
不,不对,其实从两人相遇一开始,他尽管傻,却一直有自己的心思想法。
吃完饭,又洗了澡,尤明许就坐在客厅外的阳台上,拿冰袋敷脸。此时天已经全黑,星星爬上来几颗,各自闪耀。尤明许懒懒散散靠在椅子里,脑子一片松懈。
殷逢推门走出来,拖了把椅子坐在她边上。他手里捧着杯可乐,小口小口喝着。尤明许仿佛能感受到可乐灌进喉咙里又凉又甜的感觉,咽了点口水,说:“给我拿一瓶。”
殷逢马上把可乐护起来:“家里最后一瓶了。”
尤明许轻哼了一声。
他马上说:“我让人去给你买。”
尤明许其实不习惯差使别人,说:“不用了,你的给我喝一口。”她一个刑警,有时候值班蹲守时又累又渴,一瓶水和几个兄弟分是常事,粗糙惯了,哪里会在乎这个。
殷逢却愣了一下,因为他从来不和别人分吃东西。感觉到心脏“扑腾”了一下,他慢慢把杯子递过去。
尤明许一把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递还给他。
殷逢接过来,看着她喝过的杯沿口,好像正好是自己喝过的地方。殷逢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点紧张,有点窃喜,明明是她用他用过的,他却有了种做坏事的感觉。
“你的推断,也许错了。”尤明许说。
殷逢抬起头。
尤明许目视远方,把这几天的查案进度简单说了遍,然后说:“谢惠芳身边没发现任何有明确杀人动机或者时间的嫌疑人,你之前一口咬定的仇杀动机,只怕不成立。现在我们的调查方向,已调整为入室盗窃杀人了。”
说完她就转头盯着他,以为会在他脸上看到窘迫表情,却只看到他神色沉静,唯有眉头轻蹙。
尤明许笑笑,把他手里的可乐抢过去,又喝了一口。
“我没有错。”殷逢说,“每名死者都身中数刀,细心谨慎的凶手专门挑在谢惠芳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动手。还有堆积尸体的行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有心理暗示。这些都传递了强烈的情绪和动机。是仇杀,你们一定查漏了什么事或者人。”
尤明许和他对视了几秒钟,没说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