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颈部、肘关节、膝关节、脚踝,疾风骤雨般数棍落下。
邓耀就跟只被人尽数拆去骨头的巨人似的,应声跪地,扑下。尤明许丢掉铁棍,把他翻过来,骑在他身上,朝头部连打数拳,只打得他满脸鲜血,终于失去意识。
尤明许踉踉跄跄站起来,走到殷逢身边。
他还昏迷着,脑后一片血迹,趴着一动不动。尤明许是直接摔倒在他身旁的,看了两眼后,伸手把他的头抱住,抱在怀里,晕死过去。
——
天蒙蒙亮时,大批警力包围了这座小院。当他们看到相拥昏迷的女警和顾问时,大吃一惊。还有一旁被打成重伤的邓氏父子,刚刚醒转,就被戴上了手铐。
樊佳的尸体被抬出小院。
许多警察失声痛哭。
同时在小院的各种黑暗深处,邓母的衣柜里、屠宰房的暗角里、院内土地之下,被发现的,还有几件女孩衣物、首饰、挎包,以及不止一具人骨残骸。
许梦山跑到那覆着白布的担架旁,只看了一眼,人就定住。过了一会儿,他转身,恍恍惚惚往巷外走。彼时已有不少群众在外围看热闹,许梦山拨开人群,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茫然四顾,只见清晨的太阳渐渐升起。他原地蹲下,捂住了自己的脸,失声痛哭。
这就是警察这个职业吗?这就是一名刑警的人生吗?
也许现在的和平年代,只有很少很少的战友,会不幸牺牲。
当我牺牲时,请勿要哭泣,勿要孱弱,勿要怀念。
因为我心犹在,宛如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