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三教九流混迹。
“这人的志向一向明确,就是不走阳关道。”尤明许说,“只要能高风险高收益,一向不在乎来钱的路子正不正。并且我觉得他其实也挺喜欢权力的,喜欢凌驾在他人之上。”
而这种不正常的权力,只有黑夜可以带给他。
许梦山斜瞥她一眼:“说说,你怎么尽招这种迷途浪子喜欢?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吸引他们前仆后继?”
尤明许:“滚。”
又守了一会儿,快到交夜班的时间了,今夜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异样。
尤明许手机响了,是殷逢。
她看了眼鸡婆的许梦山,把头侧到一边接起,语气低而严肃:“喂。”
那头有隐隐的音乐声,某人似乎过得闲适得很,轻笑唤道:“阿许。”
尤明许不想答。
殷逢说:“怎么了,说话不方便?”
“没事,你说。”
“是这样的。”他缓缓地说,“关于那个组织,我有些新想法。你过来吃个晚饭,我们交流一下。”
尤明许静了两秒钟。
他很耐心地等着。
然后她笑了一下,说:“行啊。”
怕你?
他感觉出她的漫不经心,嗓音里笑意更浓,说:“把地址发给我,涂鸦来接你。”
他的车太惹眼。尤明许说:“不用了,不方便,我自己叫车。”
殷逢会意,又问:“多久能到?”
尤明许看了下手表:“再有半个小时下班,到你那儿估计一小时。”
“好。”他柔声说,“阿许我等你。”
挂了电话,尤明许的脸色淡淡的,望着夜总会门口的霓虹光影。夜幕深了,路上行人面目模糊。那些光线盈盈浮动在空气里,寂静无比。一如她的心,沉寂已久,终有涟漪。可也有茫然、苦涩和未知的意义。
没多久,两个换班的同事来了,倒是比预计的早了半个小时。许梦山和他们简单说了今天的情况,尤明许正收拾东西,不经意间抬头,忽然一愣。
夜总会有三层,暗香浮动,华丽低调。每一层都有几扇窗,在暗夜里看得并不清晰。但尤明许视力极好,敏锐度高,刚刚匆匆一瞥间,居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二楼窗前走过。她马上举起望远镜,那人却不知从哪里进去了,再也没看到。
小燕。
尽管穿着一身黑衣,微垂着头。但那清秀的脸,白净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