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许忽然就笑了。
以前听说过一些诨话,说什么女人闹了别扭,只要被哄上了床,就能翻篇。她以前对此嗤之以鼻。可现在看来,反倒是某些男人,印证了这个说法……
殷逢察觉到了她的讥笑,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尤明许神色淡然地答,“所以以后你不会再要死要活了吧?”
殷逢语气一冷:“我什么时候要死要活了?”
尤明许也难得顽皮,垂眸,抿唇,学他昨晚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阿许,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能怎么办?自杀!”
说完她就笑了。殷逢可没笑,盯了她半晌。以前,这样阴暗的眼神,多少会让尤明许心里打个突,但现在嘛……
尤明许夹起最后一只蟹粉包子:“你吃不吃?不吃你的阿许可就吃了。”
瞧瞧,尤明许嘲笑起人来,连自己都用上。
殷逢站起来,走过来,尤明许眼明手快将包子塞进嘴里,起身想躲,但其实也不是非要躲过,殷逢就一把抱住了她,按进怀里,上下其手。尤明许笑着挣了好一会儿,最后被他狠狠捏了几下,脸燥了,老实了,他才松手,但也不坐回去了,就在她身边坐下,说:“待会儿陪你回家收拾一下,下午搬过来。”
尤明许有点犹豫,就没有马上回答。
殷逢凉凉地看着她:“还想反悔?”
过了一晚上,尤明许也想不起昨天是怎么答应他的了,眼看他浑身的气压又要往下降,尤明许说:“好。”
他看着她。
她说:“我说好。”
殷逢眼里浮现浅浅的笑意,身子往前倾了倾。尤明许也不知怎么就懂了他的意思,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说起来,殷逢倒是有很久,没有回过尤明许的家了。
到了下午,两人领着涂鸦和陈枫,开了辆车到尤明许家楼下。
陈枫递了个眼色,涂鸦就似懂非懂了,陈枫说:“我们在楼下等,收拾好了叫我们。”
殷逢不置可否,牵着尤明许上楼。
等他们上去了,涂鸦问:“我们为什么不上去帮忙?”
陈枫点了支烟,笑笑说:“当初殷老师是怎么头也不回从这儿搬走的?连滑滑梯床都拖走了。现在重回旧地,还要老板娘搬去和自己同居。老板娘想起来,一定会跟他算账。殷老师呆会儿肯定没脸。他一直是我们尊敬的精神导师,我们要是在边上,他怎么方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