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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是想要一个很固执,很巧妙,却也很冷酷的证明。
证明这世间人,如她所想,生来本恶,自私而狼狈。
但是,其他观众,还没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心如碎石的他们,一脸惊惧的茫然。
“我来公布结果吧。”殷尘说。
然后,屏幕上,这一次,跳出了四行字:
“a选择善、且选择牺牲自我或放弃选择者:12人。
b选择恶、且选择牺牲自我或放弃选择者:86人。
c选择善、且选择牺牲孩子者:47人。
d选择恶、且选择牺牲孩子者:54人。”
在座的观众,有些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有的却已色变,浓烈的不安涌上心头。而网友们、旁观者,往往比当事人反应更快,有机敏者开始丢出疑问:“惩罚者想要证明什么?坚持善还是坚持以恶制恶,与人性是否好坏,没有关系吗?”
可谓是一语中的。
更多的人,在弄明白这些选择的含义后,感受到的,是内心奇异的震动,不那么舒服,可又说不出的感觉。
我刚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善,抵制以恶制恶,我相信人性本善,或者说我以为自己相信。可在刚才生命被胁迫,面临生死选择时,我犹豫过,我难受过。最后我选择让自己活着。
我看完惩罚者的由来后,凭着本性,选择了支持“以恶制恶”,为什么不可以?但是在面临生死选择时,我却无法选择,让别人,尤其还是孩子,去牺牲。我并不想自己去死,但是我知道不能选择什么。所以我做了另一个选择,或者至少保持沉默,宁愿冒着被惩罚者惩罚的风险,也无法去选择让孩子去死。
我心思清明,我坚持善,在200条成年人的性命和800孩子的假设里,我也做出了无悔的选择。
我为什么不能支持“以恶制恶”?我又为什么要替别人去死?孩子?哪怕是孩子?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想选择的,选择自己活着?
……
看啊,每个人都做出了最后的选择,他们在为我论证,什么才是真正的善与恶。
当这个结果公布时,在这城市的另一角,那个独坐在书房里的人,也露出了欣慰的,甚至激动的笑容。
人人都以为,她这一次,是夹带着杀意而来。把她和那些肤浅的、反~社~会的犯罪分子,联想在一起。那些人都太肤浅,他们对于人生,何曾有过伟大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