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自己换我的?”
“难道让我看着他把你带走?”
于是尤明许将他搂得更紧。
察觉到她流露出的依赖,殷逢的心感觉更加沉溺,沉溺进那团迷迷惘惘的汪洋里。静静抱了一会儿,仿佛怎么呼吸她身上的气息都不够。
尤明许想要推开,他却不放,把脸埋在她的肩窝,瓮声瓮气:“谢谢。”
“谢什么?”
他却沉默。
尤明许其实明白,他会对什么耿耿于怀。她轻轻摸着他的脑袋,说:“谁让我牛~逼?当时根本没想到那么多,就是觉得自己一定能救出你。”
他依然沉默,手臂一扣,将她按在胸口,他的下巴正好抵着她的头顶,继续轻轻地无声蹭着。尤明许被他这么“蹂躏”得微微笑了,又问:“殷尘死了?”
“嗯。”
“所以……惩罚者组织,彻底被毁掉了。”
“当然。”
尤明许慢慢叹了口气。
“丁雄伟上午还来看过你,跟我说会让你好好养伤休息,半个月后再去上班。”殷逢说,“不知道他现在的话为什么变得这么多。”
尤明许莞尔:“因为他接受你了。老丁只有对着自己人,才会啰嗦。”
殷逢嗤笑一声,听到尤明许耳中,实在欠扁。
不过能放半个月的大假,真是好消息。而且惩罚者已灭,纠缠他们近两年的宿敌从此不存在。颇有种从此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
尤明许心情越来越轻松,干脆也学他的样子,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殷逢低沉地笑了,再度恢复阴阳怪气:“以后不能再这么冒险了,嗯?”
尤明许一巴掌轻轻拍在他脸上:“这家里谁做主,你可别忘了。更何况现在我还救了你一命,以后鞍前马后、唯命是从,懂不懂?”
他立刻反驳:“我不是也救了你一命?”
尤明许微笑:“那不一样,你的命更值钱。”
两人又低低说了会儿话,尤明许指使殷逢去拉开窗帘,原来正是暮色降临时分,外头笼罩在一片宁静的天色里。又让他开了灯,给自己喂水喝。两人都不想马上叫医生来,急什么,反正死不了。这样的小伤相对于他们之前受过的伤,就跟挠痒痒一样。
等尤明许整个人都被他伺候得舒坦了,两个人就并排挤坐在一张病床上。尤明许的脑袋歪在他怀里。两人静静呆了一会儿,她问:“要不我们接着去贵州,把没度完的假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