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无比寂寥的夜。
那犹如幕布一样沉重的天空中点缀着惨淡的星光,偶尔有阵阵的风吹过,抚mo过城边的河水,撩拨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带着细碎的声音不停的惊扰着岸边的石头,而石头缝隙里的蛐蛐对于河水这样不道义的活动,生气的吵闹着,从高到低,倒也热闹。
徐州城里交错纵横的街道,现在已经非常的安静了,安静的只剩下偶尔经过的猫才会惊扰起这样的平稳。夜晚的薄雾中忽然走过一个人,他的身影伟岸,步伐沉稳,不紧不慢的在薄雾中行走,他头上带着一顶大大的斗笠,帽檐压的很低,身上的衣服很是干练,没有一丝多余的衣摆,在夜色中走过,搅起了一阵细微的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手上的那件的玩意,立刻几声清脆的响声就撕碎了这过分的安静,接着只听一声沧桑又带着一点嘶哑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荡起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就在这个更夫离开了这条街以后,忽然见一个身影似乎是天外来客一样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而地上的这个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然后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扶着墙壁朝着远处走去。
似乎今天的夜晚注定是不安静的。
就在那个黑影蹒跚离去以后,又有一条身影在这条街上徘徊了一下。他看了看远去的那个明显受伤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的目的地,最后还是咬咬牙原路返回,消失在沉沉的暮色中。而在他刚刚驻足的地方是一幢高达三层的房子,这样高的楼在徐州城内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映衬着昏暗的星光,隐约可以看见在一楼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不是黑店。”
这是一个无比寂寥的夜,也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糜府后院
小小的厅堂上伏着一个黑衣男子,他是糜家的食客赵六,此时此刻他的面孔紧紧的掩埋在手背上,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和容貌,不过,从他的僵硬的姿势来看,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很长的时间了。
“碰,碰,碰。”糜竺的手指在面前的案几上轻轻的,缓缓的敲击着,这看似轻微的声音却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的清晰,像是催命的釜鼓一样敲击在赵六心上。“你是说,已经有人先你一步去过了不是黑店?”
“是,大人,在下本想偷偷潜入,可是,却看见有人从房上摔了下来,从他离开的脚步看,他定是受了不轻的伤。”
“难道在不是黑店里还有这样的高手?”糜竺眯起了眼睛,始终没有想到会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功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