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机会。从这件事上来说,她的人生似乎并不圆满。
郭嘉没有搭话,只是没有多少时间后,一首极为悠扬的调子从他的口中溢出,只是那调子的音色实在是让人猜不出是什么样的乐器。拓奈奈愣了一下,接着缓缓回头看他,却发现他衔在口中的只是一片小小的树叶。
有时候音乐会因为乐器的不一样而表现出不同的意境,就好像,现在这首原本就悠扬的调子用树叶吹奏起来,带上了一股淡淡的即将凋敝的悲哀,和着这样的环境,更是让人难以自拔。
她转过身子,直直的看着他。而他的睫毛半掩,表情淡然,只是在那双眸子里,她看见了刻骨的苍凉。用现代的眼光来看,他其实还算不得一个男人,只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可是,在这个乱世中,他就已经过早的成长、绽放。
继续看过去,那边是赵云,是太史慈,是典韦,是貂蝉,是糜贞,他们每个人都在这个乱世中划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而他们的青春,就在这样的天空下,过于仓促的绽放了。拓奈奈的心猛得揪了起来,她觉得很害怕。
如果,如果有一天,这些人都如同历史里记载的一样,匆匆消失,那么,她该怎么呢?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想象失去他们的日子了。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孤儿更渴望亲情,只是,她与他们这过于萍水相逢的情感,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亲情呢?还是,只是一时开心的结果呢?
胸口似乎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问题一旦出现,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消失,这样的伤悲在拓奈奈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痕迹。也是这样的悲伤让拓奈奈旅游的心情遗失殆尽,安葬了甘倩的父亲后,逗留了几天,跟着典韦到山上打了些猎物后就收拾包袱回徐州了。
她的马车才刚刚到了徐州的地界,就已经很多人开始上前打招呼了。拓奈奈一开始还是很得意,原来还有人认识她,不过到了后面情况就有点不受控制了。随着越到城门口,她就发现抬着酒罐子的人越多,对着她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而进了城,却一下子没有人了。
拓奈奈揉了揉眼睛,很是想不明白,难道外面的那些人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怎么外面还雨后春笋一样,一进城就万人空巷了?带着这样的疑问,她们很快就走进了不是黑店所在的那条街,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原来所有的人全部都堆在这里,见他们的马车过来,几乎要手捧鲜花,拉起横幅,夹道欢迎了。
没有赶车的太史慈连忙跳下车,去开了园子的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