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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姑娘,现在,我不是太尉。 你也不是不是黑店的老板娘,我们只是朋友,好不好?”董卓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直直的看着拓奈奈的眼睛。 神色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微笑似乎像是被冬天里最冰冷地寒风冻住了一般,一下子全部凝固在她的唇边。 她细细的回忆着,咀嚼着董卓刚才的话,左边的胸腔里似乎烧起了一团火,瞬间之内,连着她的皮她地骨她的心统统的烧成了灰烬。
到底是多久,她没有听见这个词语了?
朋友?她以为在她从现代来到东汉的这一刻开始,就彻底遗失了这个词语。 而就在她也真的要遗忘掉这个词语的时候,它又如同是天上落下的春雷,忽然炸在了她的面前。 让她诧异不已。 让她惊诧不已。
鼻子里好不舒服,好似跌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潭。 那冰冷的潭水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涌入了他地鼻腔,酸的厉害,酸得她几乎想溺死在这里。 她慌忙抬眼看向了远处,看着那绿草如茵,看着那春花灿烂,看着那少年如花,可是,眼前却不知道为何,模糊成了一片。 她轻轻地抖动了一下睫毛,那片柔软的潮湿,最终落了下来。
落在了她心中那片寂静的棉田里,落在那棉田下干涸的土地上,化成了一场最及时的春雨,滋润了她生命中那一整个春天。
“拓姑娘,你怎么了?”董卓看见拓奈奈那忽然落下的眼泪,慌了手脚,他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帕子,最后干脆伸出手轻轻的为她擦去面颊上的泪珠。 他那温暖的手指,带着一些惊慌的颤抖,贴在了她的面孔上,而他那带着微微檀香的呼吸也缓缓的喷在了她的面孔上,她的面孔,热了起来。
春天,果然是一个多情的季节。
在多情的季节里,很容易就会发生一些你素日里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就比如现在拓奈奈和现在的董卓,大概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吧。
董卓的手随时都是暖和的,可是在现在,他的指尖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冰冷得厉害,贴在拓奈奈那张滚烫的容颜上竟然有说不出来的舒服。 拓奈奈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垂着的眼睑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抬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男人。
而董卓却一直紧张着拓奈奈的情绪,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丝焦躁:“你怎么了?拓姑娘?为什么会哭?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他越是这样问,谭爱娜就越是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