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瞪了李健一眼,说道:“今天早上九点前也有不少人来了啊,早上在你之前来的人也不能排除。”
我摇着头把视线挪开说道:“那全律所的人,除了我们三个,几乎都有嫌疑了。”
谢玲对李健说道:“我说你小子也是心大,就这么把所有材料都丢在桌面,才给了内鬼可趁之机,你啊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李健小声说道:“您自己不也是这样,办公室的柜子也从来不锁。”
李健话音刚落,谢玲随即“蹭”地站起来,快步朝门外走去。
我和李健也随即反应过来,同时说了一声“卧槽!”跟着谢玲一起来到她的办公室。
谢玲进入自己办公室后,走到办公桌右侧的一排棕色木质文件柜,打开其中三个柜子,驻足良久。
李健小心翼翼问道:“师傅,发现什么了吗?”
谢玲走到自己的老板椅边坐下,仰天长叹,说道:“被动过了,之前我码得整整齐齐,现在有那么一点凌乱。”
谢玲是处女座,对办公物品和材料的码放有着近乎偏执的严格要求,她说被动过,绝对不是臆想,我相信她这种强迫症能看出别人动过的和她自己整理的物品的区别。
我走到打开的三个柜子边上看了一下,发现是几打资料,或者是卷宗,其中一个柜子的上下隔断上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委托代理合同存档。”
另一个柜子上下隔断上也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典型案例卷宗。”
第三个柜子隔断上小纸条写着“正在办理案件”。
李健也走过来,黑着脸说道:“也就是说,内鬼把我们这两年的代理费底线,以及很多大案要案的诉讼策略都摸透了。”
谢玲说道:“是的,我们这个竞争对手不简单啊。”
我用法力探测了一下谢玲的台式电脑,发现cpu是温热的,于是说道:“师傅,你今天打开过电脑吗?”
谢玲说道:“没有。”
我走到她的边上蹲下,摸了摸电脑主机侧面,说道:“热的。”
谢玲痛苦地闭上眼睛,说道:“电脑里面,存有不少已经办结或者正在办理的案件资料,其中也有诉讼策略,以及部分当事人的一些隐私。”
李健说道:“要不要报警,让他们来看看指纹和脚印,分析研判一下。”
我说道:“我们只是丢了执业许可证什么的,警察会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