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古城墙下,一座高大的石碑立起,上面简简单单刻了一行字“帖木儿东征战死于此”,一人见方的墓‘穴’里,帖木儿安详的躺着,身下垫着从马车上拆下的木板,身上穿着他那件蓝‘色’的金丝绸缎袍子,但宝刀已经不在身边了,而是作为战利品留在了新的主人那里。
“生前拥有万里江山,到死不过是几尺墓‘穴’罢了。”元封感慨道,对吴冬青点头示意,一旁七十二名火枪手在队长吴冬青的口令声中整齐的举枪,‘射’击,七十二名声枪响,久久回‘荡’在戈壁滩上。
简单而又庄严的葬礼,是元封给予帖木儿这个伟大对手的尊重,鸣枪致敬之后,两个士兵将裁成长方形的‘波’斯‘毛’毯盖在帖木儿身上,元封上前洒了第一把土,然上马离去,其余的将官也都陆续上前撒一把土。
西凉大军向北开拔,每个士兵都往帖木儿的坟墓上洒了一把土,竟然垒成了一座小山,自始至终,那十几个突厥俘虏都跪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元封释放了这些俘虏,让他们为帖木儿在此守灵。
向北数十里便是另一座著名关隘,‘玉’‘门’关。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首脍炙人口的《凉州词》所透‘露’出的那种悲壮苍凉的情怀,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文人墨客的向往,昔日汉武帝在河西设置四群两关,阳关和‘玉’‘门’关同时成为确保丝绸之路安全与畅通的重要关隘。
和阳关一样,‘玉’‘门’关也是破败久矣,实际上从宋朝时候这座关隘就已经雄风不再,只剩下一座是一座孤零零的四方形小城堡,耸立在东西走向戈壁滩狭长地带中的砂石岗上,显得格外寂寥。
昨日在‘玉’‘门’关一带发生了一场恶战,到今日战场还未打扫,远远望去,漫天都是老鹰在盘旋,大地之上一片狼藉,烧成灰烬的战车和帐篷依旧余烟袅袅,遍地伏尸,惨烈之际。
元封让大军暂停,亲自带了一队骑兵向北去了,碧‘波’‘荡’漾的疏勒河畔,已经有一队‘蒙’古人等在这里,元封蹁‘腿’下马,对方也有一人下马,两人走到一处,四只手握到了一起。
“向您致意,我的王。”
“许久不见了,可汗。”
随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面朝疏勒河坐下,侃侃而谈,两队骑兵却隔得远远,静静地站着。
“马黑麻和优素福的军队逃亡哈密了,三王子带队紧追下去,再这样打下去,突厥人自己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