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知道可惜啊,可是大军帮咱们把庄稼都料理好了,出种又出力,咱得知恩图报啊。”当爹的把烟袋从嘴里拿出来,语重心长的说。
大锅里炖着猪‘肉’,蒸笼里蒸着窝窝,长条大桌子摆出来,农家自酿的土酒搬上来,小孩子兴奋地在大人‘腿’弯里钻来钻去,大姑娘小媳‘妇’躲在院子里头从‘门’缝偷眼看那些年轻的士兵,整个村子一片欢声笑语。
元封和一帮年轻的将领被村民们请到上首坐着,朴实的农民们也不会说啥客气话,就是不停地拿大海碗来敬酒,就一句话: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头!
喝吧,敞开了喝,军中也都是豪爽汉子,大海碗一碗接着一碗,人喝多了情绪就放松,气氛就更加融洽了,年轻的庄户人摆‘弄’着西凉军的火枪和腰刀,眼中全是羡慕,打谷场上,人形牲口卓立格图平伸着两条胳膊,四个小孩在上面吊着玩,他一垂胳膊,把小孩吓得哇哇叫,人形牲口笑得合不拢嘴。
四下里一片融洽,元封借着酒酣耳热,向老村长打听起当年的故事,老村长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对于当年的一幕依旧记忆犹新,不过当年他身份低微,轮不到觐见武帝爷。
“当年若不是家中几个娃娃都太小,我也就从军去了,唉,想起来就后悔啊。”老人埋头,啪嗒啪嗒‘抽’着烟袋锅子,几十年过去了,他依然耿耿于怀。
“汉军真是威武之师,仁义之师啊,打起仗来不含糊,帮咱们老百姓干活也利索。要不是家里……”老人念叨着,生意渐渐弱下去,变成了鼾声。
父亲啊父亲,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的事迹万人传诵,你的诗篇脍炙人口,你的功业万古流芳,你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又是那么的栩栩如生,你的失败,你的灭亡,又是那么的神秘,既然上苍安排我沿着您的足迹走下去,那我就一定要重振您的雄风。
天‘色’黯淡了,打谷场上的篝火还在燃烧着,一骑飞奔而至,前方紧急军报到了,元封打开‘插’着羽‘毛’的信件一看,原来陕军吕德才的溃兵已经重新集结起来,正趁着夜‘色’‘摸’过来,大概是想扳回一局。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元封冷笑一声,招呼传令兵:“整队准备出发。”又紧跟着补充一句,别惊动了百姓。
夜深了,篝火渐渐熄灭,残存的火光映照着一队队紧急行进中的西凉骑兵,战斗又要开始了……
倘若吕德才退回天水,固守坚城,等待陕西援军的到来,兴许还有翻盘的机会,可是他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