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兵部蓝尚书家的公子蓝方,蓝公子是京中有名的纨绔恶少,凡是被他看上的‘女’子无不遭殃,不管是良家还是风尘‘女’子,不管是出嫁的还是未婚的,全部抢回去受用,玩腻了就扔出来,打发几两银子了事,最近他又看中一户人家的小‘女’儿,非要强抢,恰被罗公子碰上,巧施妙计解了围,遂惹下麻烦。
“本公子救得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当夜蓝方的就派人火烧了那家人的房子,一家四口全都丧身火海,唉,其实是我害了他们啊。”罗威擦了擦眼角。
“蓝尚书权大势大,官府也奈何不得他,只道是走水烧死了人,蓝方更加猖狂,声称见我一次打一次,我府中下人比不得他蓝府的打手强悍,此番若非几位仗义出手,我罗威就难看了。”
“来,我敬你们!”罗威举起了酒杯,元封等人也举杯一起干了。
随后又说了些京中的轶事,大凡天子脚下之人,都喜欢卖‘弄’些朝野秘闻,身为高官之子的罗威也不例外,而且他掌握的信息远比一般茶楼酒肆的闲人们要‘精’确可靠的多。
罗公子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元封从中整理出几条比较有用的信息来,范良臣在京中的第一靠山,户部周尚书已经圣眷不在,随时可能被罢免,而攻击他的政敌正是兵部尚书;而罗威的父亲罗‘侍’郎,是总揽万寿节一切事务的官员,这可是个‘肥’差,各地督抚想借这个机会‘露’脸博取圣眷,必定得走罗‘侍’郎的路子。
酒酣耳热之际,罗威看到元封手下一人刀鞘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一些印迹,便随口问道:“兄台,这是何意?”
那人淡淡答道:“这每一个印迹就代表一个死在我刀下的敌人。”
此话不假,西北刀客的规矩就是每杀一人,就在刀鞘上刻一道,久而久之,陕甘军队乃至西凉军都学会了这个传统,这几个人都是元封手下能打的角‘色’,身经百战,刀鞘上的战功自然不少。
罗威肃然起敬,离席长躬到底:“失敬了,本来某还有招揽之心,想收列位做府中武师,现在看来真是孟‘浪’,诸位乃是大豪杰,罗某佩服。”
说罢端过酒杯自罚了三杯,喝完了也不坐下,似乎是满腹心事的样子。
“罗公子有事请讲,不必客气,我们一见如故,有什么能帮忙的一定尽力。”元封道。
“不瞒列位好汉,罗某确有一事相求,那蓝方为非作歹,荼毒一方,光是死在他手中的良家‘女’子就不下十人,无奈官官相护,就连御史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