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叔?!”
三清殿内,听了黄嘉的话一应全真门徒均齐刷刷的扭头望向神色得意的赵志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此时再傻的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原来赵志敬此行却是不怀好意。
心怀不轨而来。
守山大弟子祁志诚看了看黄嘉身后这群虎视眈眈的蒙古武士,内心知晓今日定是难了,终南山地处蒙古地界,按理来说本就是归蒙古人管辖,而这郡主又是代表着大汗而来。
若一个处理不当,可能就会导致全真教的覆灭,但这掌教之位又干系太大,自己又如何做得了主?
是以脑筋急转,上前两步恭敬的道:“这荣宠忽降,实在是仓卒不意,请大人们后殿侍茶,小道还需跟诸位师兄弟商议商议。”
这人能当上守山大弟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处事颇为圆滑,张口闭口却没有一句提到那赵志敬。
黄嘉对此自然门清,也不催促,点了点头笑道:“不用麻烦,我等就在此处等候。”
说完径直走向殿首主位之上,铺开折扇笑意盈盈的望向脸色难看的全真众弟子。
对此十六名大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拿不定注意,这时的赵志敬却快步上前来到他们身前悄声说道:“蒙古大汗既有这等美意,自当领旨才是,可见本教日益兴旺,连蒙古大汗也不敢小视咱们。”
说着神情甚是得意,呵呵而笑。
祁志诚闻言脸上露出了些许怒意,快速抬眸看了眼端坐在主位上的黄嘉,跟着摇了摇头:“赵师叔此言差矣,不然,不然!蒙古侵我国土,残害百姓,咱们怎能受他敕封?”
这话一时便得到了众弟子的附和,一个个跟着点头称是。
暗暗压下内心的怒意,赵志敬缓缓扫视这群有些激愤的全真门人,道:“丘师伯当年领受成吉思汗诏书,万里迢迢的前赴西域,尹掌教和李师兄均曾随行,有此先例,何以受不得蒙古大汗的敕封?”
祁志诚看了眼有些恼羞成怒的赵志敬,缓缓摇了摇头:“那时蒙古和大金为敌,既未侵我国土,且与大宋结盟,此一时彼一时,如何能相提并论?”
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赵志敬直勾勾的盯着前者,沉声回应:“你可别忘了,终南山地处蒙古境内,本就应该由他们管辖,咱们的诸多道观也均在蒙古境内,若是拒受敕封,眼见全真教便是一场大祸。”
“赵师叔这话不对!”
没等祁志诚回应,身后一名年轻道士忽然出言打断其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