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事,外人又如何能说得清?日久生情,自会恩爱。何来喜与不喜?” “但若生不了情,却又对他人生情呢?” “何意?” 黄月英叹了一口气:“妾本不赞成两人亲事,就是想着如若是那李遗与关姬性情不合,就算是勉强成亲,日子过得未必舒心。后又得知那冯郎君钟情关姬,更是忧虑。少年人不知轻重,就怕他们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大错已不远矣!” 诸葛亮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黄月英看着自家阿郎气急败坏的模样,却是觉得颇为有趣。 心道阿郎这般神情,倒是少见之极。往日里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没成想那混小子不按常理做事,却是让阿郎破了养气之功。 “若是那李遗亦钟情于关姬,那就可称是大错。可若是李遗对他人生情,可说不准是错是对。”黄月英“扑哧”一笑,倒也再没逗自家阿郎,终于把话说开了。 “对他人生情?”诸葛亮恍然道,“细君的意思,是那李遗不喜关姬,却是钟情他人?” 黄月英点点头:“自听关姬说了两人之事,妾倒是留了点心。这些时日倒是探得一些情况,只是未能肯定,故一直未与阿郎说。” “先说说。此事毕竟事关南中局面,让我不得不小心。这满城适龄的女子,还有能人比得过关姬?” “何家。” “何家?哪个何?”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 “就是阿郎所想的那个何。” 诸葛亮豁然站起身子,神色凝重,还夹着些许的不相信:“何家!李德昂不至于此!莫不成是那李遗不知轻重,私自所为?” 黄月英轻轻摇头:“难道在阿郎眼里,那李遗当真是不知轻重之人?” “不可能!”诸葛亮摇头,“李德昂绝不会如此。” “何家三房有一女,也算是贤淑良德,这些时日,那李遗与那何家女有书信往来。” “李遗如何识得何家女?” “听说是在冯庄附近的官道上驾马冲撞了人家的车驾。” 诸葛亮只觉得心头有些绞痛,这冯庄,当真是妖邪!什么事都在那里发生。 “那何家三房,听说与那李家大房有些许的不快。” 黄月英最后这话,却是让诸葛亮眼睛一亮。 “细君何不细细道来?” “当年何家三房,有一嫡女,乃是如今三房家主的亲妹,本与李家大房嫡子订了亲。后来那嫡子体弱早夭,按理说那嫡女可嫁与他人。” 黄月英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冒出一股煞气。 “可笑何家大房,也不知为何,或许是为了何家名声,竟是动用了家族之力,非逼着她抱着牌位入嫁。那嫡女嫁入李家门后第三年,突然暴毙,只听闻何家三房家主和大房家主从此反目,两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