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妾室,那是常理,想来兄长只要好好跟阿姊说说,阿姊也不会心有芥蒂。 想到这里,赵广打了个哈哈,“兄长若是要奖赏那阿梅,那也是兄长的事,小弟如何会知晓?阿姊,你长途跋涉,想必也累了,不如就先去休息。小弟先去告诉兄长一声,如何?” 他自觉已经将心思瞒得很好,哪知关姬却是从小把他揍大的,一看他这神色,就知道此事必有蹊跷。 当下哼了一声,垂下眼眸,轻轻道:“二郎,你自问,小时候赵老将军打你,你哪一次不是哭着过来找我?我哄了你这么多年,你如今怎么这般没良心,连实话也不肯对我说了?” 赵广讪讪一笑,“阿姊这话从何说起?” 关姬抬头,也不说话,只是美目如电,扫了一眼赵广,眼中的含意不言而喻。 赵广本想着强撑一会,可是一看到关姬这般凌厉的眼神,当下脚一软,哀叹了一口气,兄长啊兄长,不是小弟不义,只是此事早晚必为阿姊所知,早知晚知,想来也差不多。 这般安慰了一下自己,赵广只得开口说道:“那阿梅,本就是兄长的贴身女婢,兄长将她收了房,想来也是正常,阿姊你说,是吧?” “奖赏是收了做房中人么?”关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如此也不错。” “阿姊,兄长大才,乃是大汉所需之人。” 赵广看关姬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当下走到门口看了看四周无人,又把门关上,这才回来低声道,“兄长让那阿梅收了房,也是好事。” “如何是好事?” 关姬脸色平静,看着赵广问道。 “丞相和叔母,不是一直担心兄长是山门中人,有朝一日会不辞而别么?如今将阿梅收了房,不正说明他欲留在世间么?不然何以会让自己多个累赘?” 关姬听到此处,冷笑一声:“你这话,掩耳盗铃耶?山门中人,多是无情之辈,小小一个婢女,又如何能将其束缚?” “他人无情,兄长却是重义。”赵广却是大不赞同关姬的话,“自小弟与兄长相识以来,兄长于私不说,小弟自是知道其情义之重。于公,则是对大汉多有功劳,何来无情之说?” 说着,又再次压低声音:“就是对阿姊,小弟觉得,兄长亦是情深义重。” 关姬冷笑不语,瞥了一眼赵广,心道我怎么看不出来哪里情深义重? “阿姊莫要因为一时的心气而蒙了心智,”关姬神色如此明显,赵广如何看不出来,当下有些不平道,“且不说兄长一个外人,却为关家做了不少事情。就单阿姊而言,这牧场分量之重,别人不知,难道阿姊不知?” 关姬当即一怔。 “当初那祝鸡翁之术,就令多少人眼红?这牧场分量,只怕比那还要重上不少,兄长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