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与胡人交易的场所。 现在逐渐入冬变冷,胡人大多已经散去,但那里本就是汉胡杂居之地,所以也有胡人半定居在附近。 虽然如今没法大量收羊毛,但总还是有些零星的胡人过来。 汉中冶监丞黄皓,前些时日私自去沮县与胡人交易,被武兴督何忘抓住,闹出了好大一番事情。 此事报到丞相这里,让丞相大是恼怒,报与宫里知晓的同时,直接就判了他一个死罪。 再后来接到李遗的公文,这才知道是这黄皓找了冯明文麻烦,被冯明文设计了一次。 死罪已经判了下去,而且那黄皓本是黄门,如今出了宫外,得了一点权势,便如此大胆,就算是罪不致死,也是要重罚的。 宦官乱权,乃是大忌。 而其所作所为又确是该死,所以自不会更改。 但那冯明文有恃无恐的模样,却也是同样是惹得丞相大怒。 “无多少人知晓,那也是有人知晓!”诸葛亮闷哼一声,“那何家三房刚刚投靠过来,若是看到我如此徇私,又如何能心服?” “这竖子!当真是让人头疼。” 诸葛亮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此子所为,是恼怒宦官乱权,情有可原,但做法却太过阴损。那羊毛之事,他是立了大功的,本该奖赏,既然他不愿意要,那便罢了。” “压一压也好。”马谡再次宽慰丞相道,“他年纪尚小,若是当真让他做了那南乡县令,只怕让人觉得太过。” “汉中荒凉,那南乡县又是刚分出去的新县,本就没什么东西,且让他去那里胡闹一番,又碍什么事?” 诸葛亮却是不同意马谡的说法,“再说了,那廖公渊,未至三十,便当上长沙太守,不是更过吗?当时长沙可是重镇,太守更是重臣之位。” “只是可惜,这竖子自己折腾,又把这职位弄丢了。” 诸葛亮咬牙道,“我当真是怀疑,那竖子是因为提前知道自己要成为县令,这才故意这般。” “提前得知?他又如何提前得知?” 马谡有些惊讶道。 诸葛亮又是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如何提前得知?当然是因为自家细君写信说的。 当时他立了大功,偏偏又因此恼了魏文长,以致魏文长跑去他那里闹了一番,让他受了不小的委屈。 作为公正严明的丞相,虽然看不惯这家伙,但肯定也要赏他的嘛。 再加上自家细君又担心他年少,容易激起血气,这才在给他的回信里提前透露了一下准备奖赏他的事情,哪知…… 唉,这家国大事,果真是不能与妇人说。 诸葛亮又是长叹一声。 张夏侯氏作为皇后的阿母,申请入宫看望女儿并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皇后如今怀孕,正是需要有经验的妇人陪伴,作为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