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雋的马场,锦城的祝鸡翁之术,南中的种植园,还有那秋日养蚕,冬日羽绒服…… 多少人都在渴望能在其中分一杯羹,多少家已经开始把钱粮投进去了? 可是冯永竟然被他们两家弄得入了狱! 真要是让冯永出了什么事,大汉不知多少勋贵家就得要暴走。 事实上已经开始暴走了:妈的大伙辛辛苦苦沙场拼命,图个什么? 不就是为了能给子孙留点基业? 你们两家就这么见不得我们的好? 所以因为冯永入狱而产生了某种不知名的风险,权贵突然间就暴躁了起来。 苦日子过得太久了哇! 而且平时顶头还有一个丞相府在压着,想明目张胆地巧取豪夺,那就是自寻死路。 现在好不容易有盼头,而且还是合理合法地吃肉,又不是巧取豪夺,难道这都不行? 果断不能忍! 皇家又咋啦? 皇家的江山,还不是大伙帮你打下来的? 想当年,先帝在时,还和我们一起称兄道弟呢? 大汉危难之时,大伙过得都是苦日子,也没说什么吧? 现在有机会吃点肉的同时,也是同样为了能早日平定越雋的夷乱,陛下你总不能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吧? 张星忆不是公主,但她如今的价值,比公主还要有份量。 因为她只要嫁给了冯永,那冯永真成了外戚。 到时皇室自然是要吃肥了,但最后剩下几滴汤给别人喝,谁知道? 糜照看着冯永,眼神极是复杂,同时还有些许的畏惧。 “冯君侯,小弟知道,此次是做差了。别说是小弟,就连……” 糜照用手指指了上空,苦笑一声,“也没想到君侯竟然有这般大的魄力。” 魄力? 冯永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这不是什么魄力,这个是我在南中时就已经计划好的。只是没想到在这个骨节眼上,你们自己撞上来了。” 说着,又是怜悯地看了一眼糜照。 想要开发出越雋那个大平原,光靠自己这几家,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所需要的时间太久了,更别说还要先平乱。 真要让自己埋头经营那里,北伐这么大的事,哪有机会去参与? 所以自然是靠人多力量大,让大伙一起拿钱粮砸出来。 糜照自然知道冯永嘴里所说的早就计划好的是事实。 因为他早先作为兴汉会在锦城里的代表人物之一,早就接到冯永从南中传过来的消息,让大伙都攒点钱粮,准备再干一票大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票竟然干得这么大。 此时再听闻此话,嘴里只觉得满是黄连,苦不堪言。 想起冯郎君历来所做的事,糜照不由地有些后悔:到底还是小看了此人。 此人所要谋划的事,从来都是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事情,甚至是国之大事,哪有小事?